番懇求以及他婉拒的事說了出來,說畢又苦勸女兒。
易曉蘭只覺得有把刀在狠狠的戳進自己的心窩,戳進來了還在攪動,好像不把自己的心絞碎便不罷休似的!
她下意識抬手緊緊捂在胸口,輕輕說道:“娘,那天您說這些話的時候,陸小暑也在旁邊?”
易夫人一怔,忙說道:“她雖然在旁邊,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這些話,都是少主親口說的。孩子,少主說的也有道理,他要真那麼做了,豈不是輕視了你爹、壞了你的名聲?”
易曉蘭不吭聲,卻沒有怪周釋之,反而將滿腔的憤怒統統發洩在陸小暑身上,認定是因為陸小暑在旁邊,周釋之才會那麼答覆母親。
想想母親的要求不由更是恨得想要吐血,如果不是因為有陸小暑在旁邊礙事,她相信公子一定會答應的,公子斷斷不會對她那麼絕情,連一個“死人”的要求也不肯答應。
若是公子當時答應了,如今她醒了過來,事情自然也是不能更改的,那她豈不是,便能光明正大的與公子在一起了?可是偏偏這一切都被陸小暑給毀了!讓她失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
易夫人見她不做聲,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說明白了,見她雖黯然傷神,但長痛不如短痛,想必她難過一陣子也就好了。
“你好好歇著吧,娘去廚房看看雞湯燉好了沒有。”易夫人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
第二天,易曉蘭推說屋裡氣悶欲出去走走,帶了丫鬟便出了院子,徑直往碧玉軒方向去。
離碧玉軒越來越近,她心裡卻不由得有些不安起來,腳步也放慢了下來。
“你去找個相熟的人問問,公子這會兒在不在碧玉軒?還有,陸姑娘在不在……”易曉蘭吩咐丫頭。
丫頭答應一聲,正要去,只聽得背後一個聲音道:“易姑娘,是你嗎?”
正是陸小暑。
易曉蘭身子一僵,緩緩轉頭,只見周釋之和陸小暑正不知從哪兒回來,一著月白長袍,一著藕荷裙衫。男子容顏俊美氣質清貴,挺拔修長的身形宛若玉樹臨風;女子嬌俏可人,眸光流轉星子般璀璨。
此時,女子的手挽著男子的胳膊,閒閒的靠在男子的身上,神情自然,動作親暱,顯然二人之間相處一直都是如此。
“騙子!你這個騙子!”易曉蘭忍不住在心中咬牙。
“公子!陸姑娘……”易曉蘭深深吸了口氣,邁著碎步上前招呼道。
周釋之眼底一片冷清,那種淡漠的目光和神情是易曉蘭從沒見過的,陸小暑嘴角微勾,倒顯出有三分似笑非笑。
“嗯!”周釋之淡淡應了一聲,簡直連應付她的心情都沒有,心中厭惡至極,心道回頭得找易大掌櫃說道說道幾句,還把這個瘋子放出來,他究竟想幹什麼?
“咱們回去吧!”周釋之偏頭向陸小暑道,面上神情驀地溫柔起來,抬手輕輕攬著她的肩。
陸小暑見了易曉蘭心中也很不爽,周釋之的反應很好的取悅了她,便抬眸朝他展顏一笑,點點頭嗯了一聲。
看著周釋之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再看看陸小暑那一臉分明就是囂張得意,易曉蘭幾乎要把銀牙咬碎。
“陸姑娘,”就在他二人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易曉蘭突然出聲,說道:“我有幾句話想跟陸姑娘單獨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
“單獨聊聊?”陸小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瞅著她道:“易姑娘覺得咱們之間有什麼好單獨聊的嗎?”
雖然易大掌櫃讓她管易曉蘭叫“阿蘭”就好,可陸小暑覺得實在叫不出來這麼親暱的稱呼,還是叫易姑娘比較自在。
“不會耽擱陸姑娘多少時間的。”易曉蘭手心緊了緊。
“好吧!”陸小暑點點頭,笑道:“我也很想知道,易姑娘還有什麼話好對我說的!”
周釋之便道:“我在屋裡等著你,外邊還有些冷,別待太久了!”說著替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易曉蘭心中一片失落,心道我才是大病初癒的那個不是嗎?公子對我為何沒有半句好話……都是她挑唆的,都是她……
聽著陸小暑笑著答應,周釋之便轉頭看向易曉蘭。
易曉蘭心中一喜,眸中情不自禁閃現出期盼的光芒迎視過去。
周釋之眸中卻仍是冷清一片看不到半點關心,淡淡道:“小暑是我的未婚妻,如今的莊子裡不比從前,規矩不能壞了,你對她最好客氣一點!若有冒犯僭越,我這裡正找不到人殺雞儆猴呢!”
易曉蘭愕然,頓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