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澤因為有心理準備，所以自然選擇了比較直觀的做法。

“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你身手是怎麼來的。”

“鍛鍊的。”

“那性格的改變？”

“天生的。”

“洛家的洛川本不是這性格，據說自從母親死後才性情大變。”

“你都知道那還問什麼？”

“你師父呢？”

“回家睡覺去了。”

“身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鍛鍊的如此強！”

“我是天才。”

“……”

季衍澤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這問題的答案。根本就不是他所要的，他根本就覺得這答案是胡說的。

揉了揉額角。　“你找虞美人做什麼？”

洛川玩著桌上的一堆小木塊，將他們給堆砌成不同的造型。在聽得一個陌生的名字時才緩下動作，“虞美人是誰？”

“盧小凡。”

繼續堆砌那些五顏六色的小木塊。“找他有點私人恩怨。”翹起唇角。

洛川細微的表情變化還是讓季衍澤捕捉到了，那玩味中帶著有趣事情即將發生的樣子，這讓季衍澤想起了盧小凡的報告，近十年來，有十幾次憑空手中多了很多錢，錢財來源不明，“我可以把他借給你。”

“有條件？”這個男人很聰明。想來不會那麼輕易的鬆口。

季衍澤沒想到這個女孩反應這麼快，他幾乎都想替她拍手鼓掌了。

他站起來，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伏下來。看著那平靜的泛不起一絲漣漪的美麗臉蛋，盯著女孩那深幽的純黑眼睛，“我想知道你是誰。”

洛川放下小木塊，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先不說這個，看來你是紅煙的幕後掌管者，旗下有什麼化妝品店嗎？”

“你想買化妝品？”看來交易達成了。

“不買，只是想問問你的勢力有多廣，你有沒有資格跟我合作。”

假設這個季衍澤不是一般人。那麼以紅煙混亂的程度，剛好可以跟季衍澤做那椿生意。

季衍澤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你想跟我合作？合作什麼？”

洛川忽然覺得自己太心急了，洛家的事情處理完了，方有餘力去煉製藥劑，“算了，當我沒說，等忙完這樁事情，我再找你。”

不過，洛川的突然住口讓季衍澤覺得，她是在以退為進，先想確認對方的實力，然後又打住，勾起了別人的好奇心，瞬間又將那把火主動撲滅，再加上她本身就已經有一大堆的秘密讓人好奇，結論就是，讓人更好奇了。

“需要我把人給你帶過來嗎？”

季衍澤有時有種錯覺，他不是在跟一個小女生對談，而是在跟一個混跡了四十年的老江湖交流。

那股子沉穩，冷靜，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手段狠辣，冷漠無情……

完全是老江湖的風範。

“我不想打草驚蛇，告訴我地點，我自己去找。”

☆

十分鐘後，洛川就出現在了一家名叫“暗夜”的酒吧門口。

望著那豪放派的招牌和門廊，她抿唇一笑，隨後就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昏暗的氣氛，迷幻的燈光交錯著，充斥在耳邊的是勁爆的舞曲，舞池裡的人在瘋狂的搖動著身體。

有的人在那刺耳的音樂下，還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來這裡的女孩皆穿著十分清涼，雪白修長的大腿在迷濛的燈光下，顯露著誘人的味道。

吧檯前的男男女女有不少還正在進行舌吻。

洛川直接無視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場景，向著吧檯的角落走去。

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留著明媚的碎髮，頭髮被染成了亞麻色，面板依稀可見保養的十分妥當，左耳朵上掛著一隻銀色的十字架，腿上是一條絲質長褲，上身則是白色的馬甲，胸口掛著一條鎏金色的飾品，讓他看起來年輕又性感。

他也確實是一個美人。

此時的盧小凡，正倚靠在吧檯前，他胸前趴著一個健壯成熟的板寸頭男人，一隻手在他的屁股上游走，另一隻手擁住他的腰際。

頭部則在盧小凡的脖頸間細嗅，舔吻。

這裡完全是一片火熱的景象。

而走近的洛川像是沒看到這副景象似的，只是隨意的喊了一句。

“盧小凡！”

聽到有人在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