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保輕鬆地舒了口氣,然後又沉默起來。
司妍看看他:“殿下有心事?”
“嗯……”亓官保神色黯淡,“我聽說你昨天去宮門口送七哥了。”
“是七殿下傳我去的。”司妍趕緊解釋。
“我知道。”亓官保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但、但我想知道,你現在可有對他動心嗎?畢竟此戰之後,他就……有戰功了,我……”
亓官保鎖著眉頭打量了她兩眼,一咬牙:“我帶你出去玩吧!”
司妍:……哈???
亓官保拉著她就往外走:“走,我替你告假,東市有好幾家有名的妝品鋪子,你肯定會喜歡的。”
司妍使勁往後退,跟他解釋自己事情很多,告假要忙不過來了。
然而亓官保並不聽,拖著她出了門,隨口就把她的工作交代給了別人。
司妍:“……”
經過半個月的行軍,軍隊終於抵達戰場,在離叛軍不過十里的地方駐紮下來。
亓官儀看了大半夜的兵法戰術,又思量了一個時辰的地圖,打算上榻睡會兒的時候,帳外天已矇矇亮了。
“殿下。”外面響起副將的聲音,聽著有點喘,“您要的東西找來了,您看……”
剛走到榻邊的亓官儀停住腳:“抬進來吧,我看看。”
兩個兵士便抬著個箱子進了帳,往地上一放,又行禮退了出去,只那副將還在旁邊站著,慨嘆說:“那些個胡女妝容是真奇怪啊,人不人鬼不鬼的,這都什麼色啊?”
亓官儀笑了一聲,信手拿起了個看起來比較大的盒子,開啟瞧了瞧。
裡面分了七八個色,各有不同,但大多都是司妍那天用的那種泛著奇怪的藍綠光的效果,他乍看上去都不知該說這是個什麼顏色。
副將在旁邊直皺眉頭:“您真要把這些東西弄到京城去?要我說,還是咱中原女子現在的妝好看,甭讓她們學胡人這套!”
話音未落,皇七子一個眼風掃過去,副將趕緊噤了聲,滯了滯又賠笑:“我就這麼一說……這不是常言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嗎?咱不能反著來啊?”
“常言還道術業有專攻呢。”亓官儀神色淡淡的,把手裡這個盛滿奇怪顏色的盒子蓋上扔回箱中,站起身吁了口氣,“這事她們比咱懂,咱連顏色都分不清楚就別多嘴了。差人送回去,先收在府裡,等我回去再說。”
“哎,好。”副將一應,“那殿下早點歇息,戰書已經下了,那邊回了話就要開戰。”
“我知道。”亓官儀點頭,副將正要退出去,他又想起來,“等等。”
副將停住腳。
“你是不是說過叛軍首領的夫人有個妝品秘方?”
副將想了想:“哦……是!探子偶然發現的,說是……說是所有為他們做事的人的妻女都能拿到這個,還說好像用過的姑娘都跟著了魔似的,一個勁兒誇這東西好。”
亓官儀挑挑眉:“這東西叫什麼?”
“……”副將心說我閒的沒事記這玩意幹啥?
亓官儀見狀瞭然一笑:“行了,你去吧。回頭上下傳一聲,這方子必須給我找到。”
“是!”副將再一應便退了出去。帳中歸於安寂,亓官儀摸出一頁紙瞧了瞧,上面所繪便是那個秘方做出的妝品的樣子。
長得真奇怪,五顏六色的不規則彩色小格平鋪在一個圓盒裡,看上去像鋪滿鵝卵石的小道。
……這玩意怎麼用啊?色彩斑斕的,畫臉譜使的嗎?但每一塊都這麼小,單獨蘸某個顏色聽不方便的吧?
他發現自己真是不懂姑娘家的這些東西。
鋪天蓋地的黑暗裡,JACK深吸了口氣,再度點開了那塊藍色的面板。
面板中播放著各地圖中幾個小時前的錄影,他找了一找,點開一塊放大,看見亓官儀手裡的那張圖紙時不禁心裡一緊。
“開啟查詢。”他順著自己的記憶搜尋起來,腦海中的每一條都變成一行小字懸在眼前飛速劃過。
他的查閱速度夠快,但看得久了依舊有點眼暈。
“司妍的膚質,e on,司妍的膚質。”JACK有點心急地搜尋著,終於,在記錄快翻到最底端的時候,找到了司妍的膚質。
混合偏油,冬季偏幹,角質層情況正常,非敏皮。
JACK心裡一沉,又說:“搜尋@糖炒栗子才不是剁手狂魔 微博歷史內容。”
她的微博介面剛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