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收拾乾淨,再漂了一遍水,將兔子放入冷水鍋裡,加了兩片姜,幾粒花椒,燒開撇了浮沫,才又用小火慢慢煮。
另起了一個鍋,拿玉米麵做了些窩頭,細糧太難得,也太招人眼,家裡也就是幾個孩子才能吃上,還是做的玉米餅。
老大老二媳婦都擱家裡看著王鳳珍做,她們婆婆這手藝,她們哪怕是學個兩三成,只怕都能夠他們用了。
王鳳珍也一點不藏私,一邊做,一邊給她們說,“兔子肉號稱百味肉,甭管是沾啥料,就是啥味,去腥味的時候,料酒不能加,得用小蘇打。”
王鳳珍小心將兔肉上抹了一層小蘇打……
葫葫原本撐著下巴,坐在她專屬的位置上看著,這會卻慢慢的走神。
抱著自己的玉米苗,瞅著少了一片的葉子,忍不住生氣,說不定以後長出來的玉米餅都要小很多了。
好像是聽見有啥動靜,葫葫抱著它的小玉米苗往外走,屋裡的人幾個幾個的單獨說著話,誰也沒有注意到。
葫葫直接跑到了圍牆的牆下,聽著牆外的動靜,眼睛亮了,“兔子!我的兔子!”
就在這時候,一人高的圍牆外翻進來了什麼東西,葫葫頓時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揪住了兔子耳朵。
那兔子明顯是要往葫葫懷裡跳再去抓玉米苗,順勢避開葫葫抓它的手,可偏偏根本動不了,直接被葫葫揪著耳朵拎了起來,“兔子!”
她的兔子!
葫葫興奮的拎著兔子耳朵,興沖沖的進屋,“奶,奶,奶,兔子!”
“兔子馬上可以吃了。”王鳳珍在屋裡應道,一扭頭就見葫葫左手抱著玉米苗,右手似乎拎著白呼呼的一團啥。
再定睛一看,一臉驚訝,“這是哪來的兔子。”
葫葫立馬興奮道,“我的,我的兔子。”
又一個勁往王鳳珍懷裡遞過去,“給奶,我的兔子。”
王鳳珍拎起兔子就要細看,卻見那兔子相當速度用後腿蹬了過來,王鳳珍本能的覺得不對,直接脫手鬆開。
這兔子力道似乎非常非常大。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家孫女一步上前,彎腰,肉呼呼的小爪子已經拎著兔子耳朵起來了。
她嚇得眉心一跳,趕緊就要喊葫葫鬆手,免得兔子傷了葫葫,卻見葫葫的玉米苗塞進衣服兜裡,肉呼呼的小巴掌,一下子糊了上去。
“誰讓你跑的!不準跑!”葫葫十分生氣,跑了一次就算了,竟然還跑第二次?
王鳳珍覺得哪裡似乎不太對,比如說,剛剛那兔子跳出去的那勢,就是她也絕對沒有把握那麼準的在它溜走之前抓住。
而葫葫……
門口的李大山也有些懵,就剛剛葫葫那利落的動作,他也達不到吧?
到底他和還沒有他腿高的葫葫,誰是獵戶?
兔子似乎也有些被打懵了,暈乎乎的樣子,蔫蔫地在葫葫手裡不敢掙扎,四條腿都是耷拉著的。
李大山和王鳳珍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懵逼。
齊小娥和田燕也擦了擦手湊了上來,低頭一看,都驚訝了。
“喲,咋這麼漂亮的兔子,就是那天上的月兔恐怕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吧?”
“就是,這毛色也忒乾淨,忒滑了吧?”
“就是小了點,還沒有巴掌大,這皮一扒,哪還有什麼肉了。”
“就是說嘛。”
陳大山和王鳳珍兩人又是眼皮抽了一下,總覺得剛剛田燕兩人說話的時候,這兔子似乎在發抖,倆眼珠子更是可憐巴巴在求饒地模樣。
葫葫教訓完兔子,舉著兔子給王鳳珍看,頗有幾分炫耀的樣子,“我的兔子,我抓的兔子。”
王鳳珍心裡閃過了一個比較荒謬的猜想,卻又忍不住將這個念頭甩出去。
就在這時候,葛成果和大柱倆吹完牛走進來,成果興沖沖的問,“奶,可以吃了嗎?”
然後再一看,目光也凝在了葫葫的手中,“誒,這個兔子咋回來了。”
王鳳珍的眼皮子又是一扯。
“呀,就是這個傻兔子,就往我們手裡撞,咋又蠢到跑我們家裡了?”葛成果忍不住吐槽。
人家說,守株待兔,葛成果還不相信,怎麼可能有那麼愚蠢的兔子,可如今他算是見識了,這沒有最蠢,只有更蠢。
這咋還能跑到他們家呢?
田燕兩人聽的一臉懵逼,沒聽明白啥意思。
王鳳珍和陳大山兩人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