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力了。”
“沒用的廢物。”蕭鐸冷厲的目光掃向他們:“全都沒用,孟漢,將他們全都拉出去,每個人打二十板!”
一時之間,大夫們哭喊求饒之聲不絕於耳。
夏侯皎月小心謹慎地端來了豬肚湯:“爺,湯來了,還是讓姑娘趁熱喝下去吧。”
大夫們被拉下去了,屋子裡重新恢復了安靜,隱約只能聽到大夫們在後院哭天喊地的聲響。
蕭鐸心中憋悶煩亂,瞥了一眼那湯,只微點了下頭。
夏侯皎月見此,便命侍女們取來了巾帕等物,幫阿硯鋪墊好了,準備喂她。
誰知道蕭鐸見此情景,分外不悅地道:“我來喂。”
夏侯皎月一怔,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咬了下唇,點頭道:“好”
想來這位爺還是要親自喂,可問題是,他有一次能喂進去的嗎?
夏侯皎月當下自然不敢將心裡所想說出,只能默默地退後,將那碗豬膚湯遞到了蕭鐸手上。
心裡卻不免盤算著,幸好多煮了一些的,看來還是要著丫鬟們速速再取一碗新的來才行。還有旁邊圍的那些巾帕也要再多準備一些方好。
蕭鐸取了那碗在手,擰眉深深地望著床上虛弱蒼白的阿硯,以及那乾澀緊閉的雙唇,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忽然命道:“出去。”
夏侯皎月聽得這個,無奈,招呼侍女,走出暖閣。臨出門前,她還不放心地看了一眼。
這位爺……他真得能喂嗎?
真的不會把人嗆死嗎……
蕭鐸自然不懂夏侯皎月打心底對他的懷疑,他手裡緊緊地捏著那碗什麼豬膚湯,神情嚴肅地凝視著阿硯那乾澀的唇,半響後,他終於低頭下去,自己喝了一口。
將那口豬膚湯喝下後,他並沒有嚥下,而是俯首下去,用自己的唇貼上她的唇。舌尖靈巧地分開她的唇,再輕柔地將口中的湯渡進去。
欽天監為他批命時,也曾說過,極兇之格,克天克地,百毒不侵,邪病不能入體。當年欽天監為他批命的人,早已經長眠地下了。
父皇封存了當年欽天監批下的命,這個世上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百毒不侵邪病難侵的體質。
這些年,也曾遭遇了風霜雨雪各樣陰私詭計,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把拿他如何。
一口豬膚湯從自己口中溫柔緩慢地哺入阿硯口中,望著她那脆弱纖細的樣子,他黑眸中神色難辨。
阿硯是一個很怕死的小姑娘,或許是太過脆弱。
他這麼親自喂她,是不是能為她驅走病痛呢?
沉睡中的阿硯微皺了下眉頭,她顯然是感到些許不適的。
不過蕭鐸卻並不管,他伸出拇指,輕柔地為她撫平了眉心的蹙起,接著便埋首下去,繼續用口哺的方式為她喝粥。
她下意識地緊閉著唇,不張開,他就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唇,然後他的唇再趁虛而入。
一碗粥喂完後,他擦了擦溼潤的唇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威脅道:“快點醒來,不然我天天這樣餵你。”
可是阿硯緊閉著雙眸,就是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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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過去了,阿硯依然不醒。
蕭鐸或許實在是太累了,他抱著阿硯,陪她一起躺在那裡,就這麼睡去了。
醒來後,他怔怔地看了阿硯半響,卻見那肌膚猶如紙片一般,真是毫無血色,就好像……好像這個人根本是已經死去般。
心間一種不好的念頭驟然間湧現,他胸口驀然揪疼起來。
微微皺眉,痛苦地閉上眼睛,腦中有什麼情景恍惚中一閃而過。
總覺得在記憶裡,有一個場景,和現在的情景是一模一樣的,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不能想起來。
一股挫敗無奈的感覺湧上心頭,活了這麼久,從沒有這一刻般,心煩氣躁,胸口憋悶,整個人難受得無法呼吸。
驀然睜開深不見底的黑眸,他冷聲道:“大夫。”
他這麼一出聲,馬上有幾個大夫不顧傷痛,忙不迭地出現了。
這都是燕京城跟著過來的御醫,一個個也都是太醫院出類拔萃的。當日聖上派御醫跟隨這位受盡帝寵的九皇子前來,他們爭先恐後地過來,只以為能過一段清淨日子——誰不知道這位九皇子他是從來不得病的啊!
這根本就是一個再閒也沒有的閒差!
哪知道,竟然就遭遇了這麼一樁糟心事,大家心裡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