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略一掙扎,到底是讓步了。
“你既然喜歡,那就收他當徒弟吧,不過以後不許和他一起坐在那裡說話,我不喜歡。”讓步的他,提起何小起,依然是濃濃的不喜。
其實說起來,阿硯也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她沒想到蕭鐸就這麼輕易地讓步了答應了。
她有些意外,不由得再看了眼蕭鐸。
這個人,真得是那個殺人如麻眼神冷冽的九皇子嗎?為什麼他現在甚至變得有點傻了,彷彿比自己還傻的樣子。
“咱們,咱們去吃炙鴨吧?”阿硯想著這鴨子也該片好了,於是小心提議。
“好……”低啞柔和的聲音就那麼呢喃著在耳邊響起。
此時此刻的蕭鐸,他心裡沒有鴨子,只有阿硯。
阿硯說什麼,他都覺得應該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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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肉已經片好了,棗紅色的鴨皮脆軟酥香,與油亮鴨皮相見的是潔白細嫩的鴨肉,一看便知口味鮮美,肥而不膩。
要說何小起的刀工也實在是好,片出來的鴨肉勻稱削薄,那鴨皮邊緣猶如蟬翼一般,剔透薄脆,觀之讓人垂涎三尺。
他又是熟知蕭鐸秉性的,特意為這片好的鴨肉配了香椿、蘿蔔絲、薄荷葉等,切成勻稱的細絲,顏色鮮亮整齊劃一地擺放在白釉盤中,可謂色香味俱全。
阿硯取了旁邊的麵餅來,為蕭鐸放上了鴨片香椿蘿蔔絲,又沾上了少許甜麵醬包成一個小卷子,這才遞到蕭鐸面前。
“九爺,你嚐嚐?”
“嗯。”蕭鐸話也不說,燒灼的眸子依舊盯著阿硯看,卻低下頭去,就著阿硯的手便咬了一口那餅卷肉。
薄軟的餅蘸著甜麵醬,麵食天然的醇香就著麵醬的甜鹹,這兩種奇異的味道糅合在一起,形成醇和甜美的香氣,化去了炙鴨片的油膩,卻更凸顯了鴨片咬下去時的酥脆香美。
一口下去,薄脆烤鴨在咀嚼中溢位些許油脂,而那種香美的油脂卻速度地糅合在了麵醬和麵餅的醇厚之中。
這個滋味在舌尖化開,實在是太過美妙,以至於滿心滿眼都是阿硯的蕭鐸,也忍不住低頭看了眼阿硯手中的餅卷。
細白柔軟的手指頭,靈巧而嫻熟地包好了鴨片,親自遞到了自己手中。
蕭鐸幽深的眸子裡閃過讓人難以看懂的光芒,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下唇,啞聲道:“我還要吃。”
“嗯,給。”阿硯抬起手,體貼地遞到他嘴邊。
誰知道蕭鐸卻是張開唇,直接將那餅卷並她的手一起含入口中。
“啊——”指尖被溫熱的舌輕輕裹卷著吮過,一股難以言語的酥麻感從指尖迅速傳遍全身,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叫。
咬唇無奈地看著他,她的眉眼間都是譴責。
蕭鐸唇邊浮現一點笑,眸子燒灼黑亮,他越發低頭,含住她的手,就著那手指頭,緩慢地用靈巧的手將手指上捏著的餅卷和鴨片吸入自己口中。
“不要!”阿硯有些怕,她總覺得自己手指頭陪著餅卷和蘿蔔絲一併進入他口中,成為了鴨片的佐料。
可是顯然蕭鐸又開始固執了。
一旦蕭鐸堅持要如何,那麼她說什麼都是白搭的。
他對她的包容和忍讓,其實也是分時候的。
他火熱的眼眸就那麼凝視著她,緊迫逼人,他靈巧的舌捲住她的手指頭,輕輕吸著。
他甚至還看著她笑,笑得很是無辜,就如同一個小孩子吸吮著手指頭時那麼無辜無害。
當他笑的時候,那雙狹長的眸子越發亮得驚人。
這個過程是漫長而煎熬的,阿硯甚至一度覺得,他要吃人了,要把自己吃下去了。
舌尖上的酥麻感一陣陣地傳來,使得阿硯呼吸急促,臉上潮紅,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吸走了,她頭暈目眩,不知今夕是何年,整個人幾乎癱在那裡。
“別這樣……”她小聲抗拒,可是當她聽到自己聲音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那聲音軟綿綿的,就好像沉吟在情。事中的女子。
蕭鐸此時哪裡能放過她呢。
蕭鐸抬起長臂一撈,直接將她捲入了懷中。她要掙扎的,可是蕭鐸的大手按住她酥軟無力的背脊,就那麼將她牢牢地按在懷裡。
堅硬厚實的胸膛,急促而距離地起伏著,他渾身僵硬得猶如石頭,有力的大手落在她的腰肢上,死死地扣住不讓她掙扎,也不讓她遠離自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