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罰你們跳河,這是九爺的寬容和仁愛,你們還不去!”
眾人此時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見這什麼九爺竟然是連縣裡大人都要怕的,一個個生怕一不小心把命搭在這裡,聽說可以離開去跳河了,紛紛磕了幾個響頭,然後一個賽一個地往外面河裡跑。
不多久,便聽到噗通噗通的聲音,大家爭先恐後地跳了河。
好在這村子緊挨著水,大家都會洑水的,只不過深秋的河水實在是涼,挨個凍受個苦而已。
一時這群人全都散了,就連那縣太爺也誠惶誠恐地告別而去了,院子裡只剩下阿硯一家人和蕭鐸等。
阿硯爹孃此時此刻都已經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雖然這位爺並沒有讓他們去跳河,可是他們現在的心拔涼拔涼的,比跳了河還冷。
阿硯不就是去當個廚娘嗎,怎麼好好的惹上了這麼一個閻羅王!
他們愁眉苦臉,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硯無可奈何,打起精神:“爺,您這是要?”
蕭鐸面無表情地走到她身旁,幽深的黑眸俯首端詳了她老半響。
阿硯頓時覺得分外不自在,這人腦子想什麼呢?
誰知道蕭鐸伸出手,將她頭上的雞毛捏起來,扔掉了,還順手幫她攏了下凌亂的頭髮。
最後他的手也沒離開,而是順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修長而微涼的手指觸碰上滑膩嬌嫩的肌膚,輕輕那麼一捏,卻是嫌棄地道:
“本來你就很醜了,現在哭成這樣,更醜了。”
低涼的話語,從削薄的唇裡輕輕吐出來,真是刻薄極了。
阿硯聽到這話,簡直是想哭了,可真真是他說出話來的話,再也假不了的刻薄,當下無奈瞅著他:
“是啊,我又髒又醜!”
拜託,她這麼醜這麼髒,求求他了,離自己遠點吧!
誰知道蕭鐸不但沒有遠離,反而更湊近了些,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
“醜是醜了點,可倒是不髒,味道還很好聞。”
阿硯聽得納悶,便自己低頭聞了聞,誰知道竟然是一股子雞毛味,不免越發詫異:“你沒聞到?”
傳說中的鼻子很靈驗呢?這種味道,潔癖高貴冰清玉潔如他九爺者,竟然能忍受?
蕭鐸擰眉又細聞了一番,才慢吞吞地道:“好像是有點味道。”
阿硯忙點頭:“我就說嘛,這個味道你肯定不喜……”
誰知道她話還沒說完,九爺挑眉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