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那個老活佛的事情,他多少意識到了什麼,竟然心裡泛起了疑惑。
他這樣的人,傳聞中的克妻克子,真得能和阿硯留下一點血脈嗎?
阿硯其實何嘗沒有他那樣的擔憂,可是如今一切擔憂都煙消雲散了。不管最後她的結果如何,她命中註定不應該有個孩子的,更不應該給蕭鐸生下孩子,可是如今她懷孕了。
這就是好事,說明一切或許已經脫離了她曾為自己定下的宿命。
蕭鐸俯首間看著她那光彩照人的小臉,一時也不由得綻唇輕笑了下。他揮揮手,示意其他閒雜人等退下了。
抬起手來,忍不住摸了摸阿硯依然平坦的小腹。
“這裡真的有一個我的血脈嗎?”當這麼說的時候,蕭鐸腦中分明地想起夜晚的時候他是如何地奮力拼搏的。
“應該是吧。”阿硯高興,故意含糊其辭地這麼逗他。
一聽她這麼說,他有些不高興了:“什麼叫應該,有就是有。”
阿硯看他那瞬間沉下來的臉,不由得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現在是有孕之身,不要衝我擺臉色。”
蕭鐸聽得這個,想想也是,不由得也笑了。
“這下子,你再也不要想著離開我。”他俯首過去,親了親她的面頰。
縱然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可是她的面頰幼滑得很,上面有嬌嫩細緻的絨毛,就好像掛在枝頭的青澀桃子般,那是少女才會有的。
蕭鐸感覺到那柔軟的觸感,不由自主地輕輕吮了下她的臉頰,啞聲道:“天上神佛,地下閻羅,再也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把你帶離我身邊。”
那聲音低啞中帶著霸道,溫熱的氣息在她臉頰邊掃過,引起她不由自主的顫慄。
不過她到底是把他推開了:“以後少碰我,我要保胎。”
“保胎?”蕭鐸意猶未盡,他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阿硯推開了。
“嗯,我如今懷孕不過一個月,人家太醫說了,懷孕前三個月最易出事,所以我要好好保胎。”
“這個和我有干係嗎?”蕭鐸依然不解,保胎就保胎,為何要推開他?他又沒碰她肚子裡的孩子,只是俯首親了親臉頰而已。
阿硯聽他這麼說,才忽然意識到他是真得不懂,看著他那難得懵懂的樣子,不免想笑。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怪不得他,他這樣冷清的人,這麼尊貴的身份,又沒個妻兒的,誰會沒事告訴他女子應該如何保胎呢?
不過她倒是有些經驗的,當下抿唇笑了下,指了指旁邊的繡墩子示意說:“皇上啊,你自然是不懂這些的,不過如今我懷了身子,你就算不懂,也該是時候懂的了。現在你坐下,我好好地給你說。”
蕭鐸沒做旁邊那個繡墩子,反而是趁勢做到了床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有什麼事你就這麼說吧。”他望著她,總覺得大事不妙。
阿硯其實此時對蕭鐸是頗為同情的,她眼中閃著光亮,就那麼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就好像看一個即將斷奶的孩子。
他其實對房中之事是頗貪的,做的時候很是激烈,一次不盡興還要來第二次,有時候一做大半夜,她累得幾乎爬都爬不起來,他倒是好,像是吸了一夜精血的妖精,心滿意足地抹抹唇起床上朝去了。
她簡直是不敢相信,接下來要讓他停止房事,該有多難受。
“簡單地說就是,女子一旦有孕,這胎兒在腹中最初的時候是頗為脆弱的,這個時候便要少動,行動間不可太過激烈。”
“說的是。”蕭鐸點頭:“從今日起,不可去御膳房,也不可再和宮女們玩耍,每日裡就留在這文秀宮內,我也會吩咐下去,讓皎月好生照料你,不可輕易傷了身體。”
他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可是她的重點卻是在後面呢。
“最關鍵的是,晚上的房事是要禁了的。”
若是一般的男子,或許不禁也就罷了,可是他卻不同。
他行事起來,天翻地覆的,不要說肚子裡那個小寶寶,就是她都受不住了。
天可憐見,肚子裡來了個寶,拯救她了。
話說到這份上,這位年輕俊美的天子,蕭鐸,總算是明白自己皇后是什麼意思了。
他眸中思緒難辨,臉上面無表情,半響後,他才沉聲道:“我輕一點不可以嗎?”
阿硯果斷地搖頭:“當然不行!”
“為什麼?”
哼哼。
阿硯得意地挑眉:“因為在我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