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
說著,他將她費心收集的藥草以及烤好的食物全都扔出去,又把她精心包紮的傷口全都撕扯了。傷口再次崩裂,猩紅的血流淌出來。
可是他彷彿毫不在意,他狹長的眸子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壓著她開始動作起來。他們有過很多次,這是他最殘暴粗魯的一次,帶著懲罰的意味,彷彿要在她身上印下永生難以磨滅的印記。
含著血腥的味道,他氣喘吁吁地在她耳邊咬牙道:“顧硯,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你陪著我,生生世世,都要陪著我。”
當說完這個後,她感到被劍刺入的痛意。
阿硯恍惚中望著暗下來的天,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只有巖壁上的一抹殘枝斜在眼前,將那黑色的天幕分割開來。
他在動,所以她也在動,那抹殘枝便在她眼前激烈地晃動不止。
一個浪頭翻湧而來,她仰臉,咬住他厚實的肩頭。
他卻按住她的頭,俯首去尋她的唇,帶血的唇瘋狂地索取著,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將她席捲。
當浪潮退去,蕭鐸也累了,他疲憊地靠在阿硯的胸口,低啞含糊地喃道:“阿硯……永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阿硯在溫熱的餘波中仰望著天空,黑色的天幕中,不知名的星星出來了,眨著眼睛,那抹殘枝猶在。
她抬起顫抖的手,輕輕地插到他潮溼的黑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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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天後,兩個人都不太愛說話。
蕭鐸禁錮著她,不讓她逃跑,搶了一匹馬,摟著她往東北方向逃去。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馬都在捉拿蕭鐸,不過蕭鐸全然無懼。
人們都知道蕭鐸一夜之間狂殺了兩萬人馬,屍骨如山,血流成河。
在大家的想象中,蕭鐸成了三頭六臂的嗜血狂魔。
甚至有小孩子聽到蕭鐸的名字都會被嚇哭的。
他們白天睡覺晚上趕路,無論是睡覺還是趕路,他幾乎不離開她半步。
也不知道趕了多少天的路,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城池,這裡還沒有被戰爭所波及,鄉下進城的農人們趕著驢車進城,還有客商拉著駝子來往。
蕭鐸俯首看了看懷裡的阿硯,細軟的黑髮服帖柔順地垂在肩頭,白淨的小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彷彿很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