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無法消弭的恨。”
她停頓了下後,長舒一口氣,卻又繼續道:“不過現在我不恨你了,因為我發現這件事好像你也有點無辜。”
蕭鐸此時已經不會說話了,他透過那細碎而黑亮的額髮,用那雙銳利而深沉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此時此刻,無論她說出什麼來,他都不會意外。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特例,天底下像我這種擁有多世記憶的人怕是救就我一個,痛苦的也只有我一個。可是最近我才發現,原來這世上不止我一個。”
她望了他一眼,卻見他緊抿著唇,顯見得是在等她說。
她只好繼續道:“還有柴大管家,他也是擁有七世記憶的人。每一次你我的人生,他都摻合了一腳,那個真正使得我死去的人,其實是他,他一直在從中作梗。”
這句話說完後,蕭鐸垂著修長的眼睫,良久不曾言語。
阿硯心裡其實是鬆了口氣的,這是她多少輩子的秘密了,沒想到如今會這麼坦然地對另外一個人講起來。
偏偏那個人還是蕭鐸。
這是以前的她想都不會想到的。
其實說出來這些事兒,她心裡也放鬆了,釋然了。
山風吹過,阿硯閉上眼睛,輕輕吐了口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蕭鐸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不能怪他。”
他的聲音中幾乎聽不出痛苦,可是瞭解他的都該知道,此時的他正處於一種極度壓抑的痛苦中。
“怪我。”
阿硯睫毛輕顫,不解地望著他。
“當然要怪我,如果我不想讓你死,便是有人作梗,你也不會死。我應該保護你的,怎麼可能因為別人作梗,我就殺了你呢。”
他的黑眸有些迷亂:“我怎麼可能讓你受了這麼多世的苦呢?”
“不知道,也許是我命中註定的吧。”
這個時候的阿硯想起了寧非所說的宿命,寧非原話說的是“可惜我鬥不過你們所謂的宿命”,所以說,寧非其實不是世間人吧。
他來到人間,跟隨自己轉世而生,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但是他都鬥不過這所謂的宿命。
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命了,活該慘死的命。
至於為什麼,寧非或許知道,柴大管家或許也知道,可是他們不會告訴自己的。
“不,我不信命,這不是命。”蕭鐸的語氣停頓了下,又繼續道:“你說的劍神,又是怎麼回事?”
當時她說這話,他只是當她說了一個荒謬的藉口,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