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有事外出,鈴蜓早就不在樓內,而各樓各閣排得上數的人物大半都在閉關鞏固之前晉升的境界,剩下的不過是中上等戰力,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也因此,他闖入得極快,在眾女出關前來圍堵之前,他便已解放了克勞德。
但如今,他們卻要面對斷情樓七成以上的強悍戰力,脫身而去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縱然他們曾經弒神,奈何此時皆身負有傷,而敵者眾多,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只能盡力突圍了。
不幸的是,還沒等他們擺開架勢,一道青色的身影便如閃電當空劈下般突然出現在眼前。
他們是毫無防備的錯愕,而另一方則欣喜若狂的歡呼。
“樓主!”
形勢瞬間再無懸念。
繞著林宇轉了兩圈,楚鳳使出種種神通也無法看穿他的真身。
非人,非鬼,非妖,非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被當成軸繞著轉的林宇雖然鎮定的站在原地,卻已被楚鳳施放的威壓壓得快喘不過氣了。
這種感覺,他曾經感受過一次。
從那個被他所弒殺的神的身上。
心中的驚駭如狂浪拍打著岩石,撞出心驚膽戰的浪花。
若他估計的不錯,眼前這位斷情樓樓主應該馬上就可以成神了。
換言之,這個世界將會……很快毀滅。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你是何人?”
暫且看外形稱他為人吧。楚鳳眯了眯眼,如刀的視線再次把對方從頭刮到腳。
被壓在林宇身邊的克勞德下意識往左邊移了移。
林宇眉梢一動,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看到美女有難就想都不想往前衝,基……朋友有難看情況決定進退,雖然知道她絕不會拋下自己跑路,但這種下意識的反應才最傷人。
難不成他們患難與共這麼久,水裡火裡都幾個來回了,還比不上一個漂亮的花瓶嗎?!
他心內惱火,手上的力道就不自覺加重。
理虧的克勞德眨眨眼,乖得跟鵪鶉似的一動不動任掐。
“是友,非敵。”
然後,這樣四個字就從林宇的嘴裡輕飄飄的吐了出來。
“我是來求見少樓主的。”
所謂現知現用,正是如此。
論狡辯,克勞德也不得不對林宇甘拜下風。
臉皮厚度太驚人,完全不是常人可以比的麼!
再說,他本來就不是人,魔獸的臉皮不僅厚,還能擋刀劍呢。
霜兒?
初聽此言,楚鳳心中一驚,然而關心則亂僅僅只會對她起那麼幾瞬的作用,眨眼間,她便又鎮定如初,但卻心燃怒火。
她冷笑一聲,更加冰冷鋒銳的殺意和龐大的威壓盡數向林宇身上襲去,完全不在意是否會將他輾成肉泥。
“求見?我倒是長了見識!世間竟有如此鄙陋不堪的‘求見’方法!”
說罷,不再理會林宇和克勞德,長袖一甩便將他們關進了乾坤袋中,又將所有束縛禁錮類的法術施了個遍,才託著乾坤袋瞬移至落崖崖底,將它鎮壓在誅仙石下。
如此,便是神仙也難將他們救出,真正的萬無一失。
拂了拂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楚鳳的臉倏地黑沉下來。
轉念間,她的身影再次於大殿之中閃現。
“羅紅呢?”
乖乖跪了許久的斷情樓眾人聽聞此問,不少人心中暗道——終於來了!
“稟樓主,她、她外出了。”
許久的寂靜之後,率先回話的竟是與羅紅素日裡頗為交好的舞閣主。
正打算抬頭的音閣主暗嗤一聲,又將頭低下半寸。
楚鳳眉頭微皺,雙眼如電掃向她,緩緩的問道:“外出?”
僅僅兩個字彷彿裹著冰磚砸在舞閣主心上,直令她更加膽戰心驚,但心中某種壓抑隱藏了多年的情感卻悄然冒出頭來,燙得她的心一片滾熱。
“是。”努力穩住聲線,舞閣主恭順的低著頭,因此錯過了眾人瞬間各異的神情。
楚鳳嘴角微抿,心中的怒火越燃越高。
“既然如此,你便去尋她回來吧。”想拿她當刀使,也要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
心中已動殺意,面上卻一派淡然,楚鳳看著舞閣主極力壓抑興奮憋得面色微紅,卻故作掙扎,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