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連後退,生怕被鍾亦文看見。這就是,虧心事做的太多,心虛的表現。
陳氏不敢開口。里正只能硬著頭皮,壓低了聲音詢問,生怕驚了鍾亦文:“秀才公,你還有什麼遺願未了?”
鍾亦文這才轉頭看向里正,像是不明所以一般:“什麼遺願?我還沒死呢!你們看看,我是不是有影子,我是活人。”
農家傳聞,鬼是沒有影子的,更加不敢在大白天出現。所以鍾亦文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看著地面,果然,地上鍾亦文的影子清清楚楚,容不得別人懷疑。加上現在的時間正是正午,不少人就放心了一點。
鍾亦文知道自己要是不說清楚了這事,肯定要被人家當成妖魔鬼怪,這對他以後的生活可不好,要是現代,直接搬家就好了,但燕國可沒有人會這麼隨隨便便的搬家,而且他還沒有為鍾亦文一家報仇,肯定不能現在就離了這鐘家村。今天這事如果說不清楚,沒有鍾家村的庇護,說不定被當成妖魔鬼怪直接燒死都有可能。
“里正大伯,我還沒死呢,只是暈了過去,就被人給裝進了棺材。要不是今日棺材晃動,讓我醒了過來,只怕我就要被人活埋了。我家夫郎秦氏在哪,他就這麼想讓我死啊,心腸狠的直接要把我活埋了。”鍾亦文大聲嚷嚷著要找秦非算賬。
“你還活著就被人裝進了棺材?”饒是里正也有點發暈,這可是真正的要害人命啊。
鍾亦文可清楚,他肯定不會是秦非裝進棺材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陳氏帶過來的人,而且有可能就是他三叔。畢竟里正他們可是和他家出了五服的,根本不可能做這事。鍾青辰人小,根本做不了,親人之中就只有他三叔和他三叔的長子鍾亦斌可以做這事,三叔剩下的兩個孩子可都是哥兒。以他和鍾亦斌的關係,鍾亦斌肯定不會同意,那就只有他的那位三叔。
“就是,秦氏可真夠狠心的。我這死了和活著差別可大著呢,他居然就能把我裝進棺材?人呢,我要找他算賬,他肯定是想私吞我的家產。我死了,他就能以我的夫郎的身份拿到不少錢,奶阿麼,你可不能上他的當啊!”
這事一旦扯上家產,那就不是那麼容易說得清楚的。況且,這秦非可是要被送官的,這麼一來,這家產可就是鍾家老三和老大家只有兩歲多的鐘青辰能夠分到。這鐘青辰年紀這麼小,將來到底怎麼樣還真的不太好說。
里正想想鍾家現在情況,不得不懷疑鍾家三爺。
里正家的夫郎可一直將秦非當成自家哥兒,可可容不得鍾亦文這麼說,當然他也沒有里正腦補的那麼厲害,只是說事實:“秀才公,你家夫郎在你出事之後就被送進了鍾家祠堂,這送你進棺材的可是你家三爺。”
“啊?三叔?”鍾亦文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里正的夫郎,又看看里正,又看看陳氏,“三叔,三叔,為什麼要活埋了我?”
陳氏聽到鍾亦文這麼一說,一口氣終於沒得上來,暈了過去。
“你胡說!”人群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跳了出來,“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妖魔鬼怪,竟敢佔著我二堂兄的身子,趕緊滾出去。”
鍾亦文一眼認出這就是自己的堂弟鍾亦斌,這小子跟老東西一樣,壞的要命,可惜沒有老東西的本事:“堂弟,你怎麼能這麼說?為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棺材裡爬了出來,一心想要懲治我的惡毒夫郎,怕你們被他矇騙。早知道你們已經準備將他送官,我就不出面了。我想三叔,三叔他也不是故意的。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們還是將那惡毒夫郎送官吧!”
鍾亦文一副為鍾家著想,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可比那裝嫩的陳氏厲害多了。
鍾亦文的樣貌有七成像了他那早逝的親奶阿麼,他那奶阿麼當年可是州府的頭號美人,當時在整個州府內都非常有名。他奶阿麼下嫁商人為夫,可真的是讓多少人心腸破碎,可惜就是紅顏薄命,二十歲年紀芳華正茂就過世了。
鍾亦文這個樣子一示弱,頓時讓鍾亦斌話也說不出來了。
里正家的夫郎可不會客氣:“你都沒事了,還送什麼官?你當官老爺沒事幹,就忙著處理你家這些小事啊?真要送官,也該將你那三叔送官。”
陳氏好不容易被夫郎嬤嬤們弄著醒了過來,一聽這話,臉色又白了幾分。
“可是,我不是沒事了嗎?三叔肯定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鍾亦文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下定決心一般說道,“這本來我也不想說,里正大伯,你就幫我做主讓我休了夫郎吧!”
里正看著鍾亦文眼睛都是帶刀子的,這秀才公可真不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