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寧*中出了睢陽王的內應,這個是於明堂與睢陽王暗中相互勾結的證據。”
蘇逍將那封信紙接過,每掃一行眉頭便擰得更緊一分,待到將信通讀完畢,蘇逍狠狠一攥信紙道:“沒想到內應竟然會是他。”
蘇玉搖了搖頭道:“若不是思遠將這封信件交給父親,我做夢也不會料到於明堂竟然被背叛父親。”
蘇逍合了閤眼:“這狼心狗肺的老東西,父親因他是舊臣待他向來不薄,卻沒想到如此關乎生死存亡的時刻他竟然吃裡扒外。難怪他會一直勸我們儘快出兵,原來是已經迫不及待了。”
說到此處,蘇逍輕嘆一口氣對著秦硯道:“內奸既然是出自我蘇府,是我識人不明,待到戰事結束,我會親自向太后請罪。”
蘇玉一怔,卻聽秦硯開口道:“此番罪責並不在你,況且這於明堂既然能裡應外合,我們自然也能將計就計,既然知道了內奸的身份,剩下的事情反而好辦了許多。”
蘇逍道:“將計就計?你是說今日晨會的商議?”
秦硯點頭淡笑道:“蕭將軍其實早有此意,只是苦於一直沒有發現內應的身份,這才有了今日清晨的例會。如今既然你與蕭將軍都回營了,我們不若找他去商議一番,看看後續如何行事。”
“那我們即刻便去罷。”蘇逍道,而後側過頭來看向依舊坐在床榻上的蘇玉,關切道,“你是從哪條路來睢城的?中途可有遇到滑山?”
蘇玉輕描淡寫道:“從黎城那條路來的,黎山滑山之時我便在山中,但好在並沒出什麼事。”
蘇逍眸光瞥向秦硯。
蘇玉略帶的目光亦看向秦硯。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我卡死了QAQ
☆、第九十三章
秦硯視線在兩人面上逡巡一圈;嘴角掛了一絲苦笑。
蘇逍瞬間領悟,面上因為蘇玉到來的驚喜表情倏然一變,神色慌張道:“究竟傷到了哪裡?怎麼一個兩個都不說話;這是想急死我不成?”
“就是……傷到了腰,真沒什麼大事。”蘇玉吞吞吐吐道。
蘇逍眼神一凝:“為何你一直坐著不動?”
蘇玉抿了抿唇:“這不是累了麼?”
蘇逍眉頭糾結擰在一起。
秦硯喟息了一口氣道:“蘇二小姐確實是傷了腰部,應該是滑山之時被墜落的山石砸到了。不過蘇少將軍可以放心,方才我已經為她看過;只是輕微的筋骨之傷,再針灸幾次應當可以完全康復。”
聽了秦硯的話;蘇逍這才放鬆了一些,口中訓斥道:“分明知道黎山山體不穩還要往山裡面跑,不砸你砸誰?”
雖然他的話是這麼說,眸光卻緊張地將蘇玉上上下下掃了個遍;最終定格在蘇玉的腰部,口中一錘定音道,“一會兒脫了外衫給我瞧瞧!”
“你又不是大夫,給你瞧有什麼用?”蘇玉小聲嘀咕道。
蘇逍冷哼了一聲:“若是我追問,你還想瞞天過海不成?我的話你素來不聽,回去將此事告訴了父將讓他來親自訓你!”
蘇玉撇了撇嘴:“你若告訴父將,我便將你從小到大瞞著他犯下的錯都抖落出來,到時候即便是跪祠堂,也有人陪著我。”
“你、你這丫頭!”蘇逍恨恨地一咬牙,轉向在一旁靜靜佇立的秦硯怒氣衝衝催促道,“我們現在就去主將軍帳,快去快回!”
秦硯斂了斂自見到蘇玉起就沒沉下去的笑意,隨著蘇逍走了幾步到帳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對著蘇玉溫聲叮囑道:“你這一路上必然舟車勞頓,既然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不若在我的臥榻上好好休息,這樣對你的傷勢也有好處。”
“我的么妹,憑什麼在你的臥榻上休息?”蘇逍轉過身來斜睨了秦硯一眼,對著蘇玉嚴肅道,“旁邊就是我的臥榻,你去我那裡躺著去。”
秦硯理所當然道:“她腰上有傷不宜移動。”
蘇逍一頓,對著蘇玉道:“你滾一滾,滾到我那邊去。”
秦硯聞言一怔,正要開口勸阻,就看到蘇玉已然乖乖地抱著被子滾到了蘇逍的臥榻上躺好,將被子拉到了下頜處蓋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閃著盈盈笑意,看完了蘇逍又看著自己。
蘇逍的氣這才消了一些,一推秦硯的肩膀道:“走罷,秦監軍?”
秦硯搖頭苦笑,跟著蘇逍一同出了軍帳。
既然是行兵打仗,軍營之中必定一切從簡,是以即便是將帥的軍帳,帳內的佈置也十分的非常簡陋。
蘇逍與秦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