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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致墨第一次見到蘇玉與秦硯相處。

正如蕭致墨所說,他第一次見蘇玉與秦硯便是在他們二人成婚那一日。那天的蘇玉一襲大紅喜服,鳳冠霞帔,顧盼飛揚,眉目精緻到如最出彩的工筆畫一般,而最吸引蕭致墨的便是她與秦硯對視時二人脈脈含情的眸光,當時蕭致墨便想,若是那人能那麼看我,便是死也值了。

是以當蕭致墨聽到蘇玉與秦硯和離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只覺得以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這完全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後知後覺才開始狂喜。

所以蕭致墨自然明白蘇玉如今的心境。兩人雖然和離有一段日子了,可是當初的對視有多羨煞旁人,兩人的感情便有多深沉濃烈,若是蘇玉對秦硯的感情立刻便被消磨乾淨,蕭致墨才會覺得吃驚。

雖然心中還是會覺得失落,可是蕭致墨自認有誠心。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自己就算比不上秦硯認識蘇玉的時間長,卻也可以用後面足夠的時間向蘇玉證明,比起秦硯那小白臉兒,自己顯然更值得託付終身。

蘇玉似是也發現了自己怔神的時間有些長,將藥瓶收進袖中,對著蕭致墨歉意道:“蘇家軍營疏於管理,竟鬧出來這樣的事來,讓蕭三公子見笑了。”

蕭致墨連忙擺手:“哪裡哪裡,倒是蘇二小姐既然手受了傷,還是應該好好照料才是,畢竟手也是很容易落疤的。”

蘇玉抬了抬手臂,將包紮好的傷口露了出來,邊笑邊道:“以前看著大哥二哥習武的時候滿手的傷疤,心中羨慕的很,長大了難得受一次傷,雖不是在戰場上,但也算是心願得到滿足了。”

蕭致墨失笑:“尋常女兒家都怕受傷留疤,蘇二小姐確實灑脫。”

“不過話說回來。”蘇玉眸光流轉看著蕭致墨,“同是出自將門,蕭三公子可有同樣嚮往過那種沙場征戰的生活?”

蕭致墨對上蘇玉的目光,搖了搖頭,誠實道:“雖然幼時家父也親自教導過我兵家策略,只可惜我興趣不在此處。”

“這樣啊。”蘇玉瞭然,目光卻難掩好奇。

蕭致墨失笑:“我知你想問什麼,相比於從軍,我其實更想從商。”

“從商?”蘇玉初聽兩字,面露詫異,寧朝官宦子弟出路素來都是仕途,就連自家大哥二哥也不能免俗。而平頭百姓更是如此,人人都是削尖了腦袋想透過科舉往仕途上走。對於那些志不在此的,農工商之中,也鮮少有人擇商,只因商在最末,在寧朝算是最底層的職業之一。

蘇玉沒想到蕭致墨竟有如此離經叛道的想法,但憶起蕭致墨前幾日說的為小酒坊出主意一事,倒也覺得他在此事上確實有常人所不及的天賦,斟酌了下詞句,蘇玉道:“我私心裡並不覺得蕭三公子從商有任何不妥之處,人各有志,未必一定就要走別人安排好的路,只是……對於我們這種出身官宦之家的人來說,從商一事怕是難之又難的罷?”

蕭致墨破天荒的嘆了一口氣,點頭道:“這件事情家父與兩位兄長其實也從未同意過……”

蘇玉知道這種家事向來難解,尤其蕭致墨還出自王侯將相之家,必然得要唯父命是從的,雖然覺得可惜,卻也不好再多問。

果不其然,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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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與蕭致墨二人在東校場又閒聊了一會,蘇逍便喂完招找過來了。

知道蘇逍此番意思是打算離開校場回府了,蕭致墨也沒打算再多留,在校場外與蘇家兄妹拜別。

見蕭致墨離去時一臉不捨,蘇逍打趣蘇玉道:“可惜啊可惜,我本想著今日可以舍了馬車一個人策馬回府的。”

蘇玉斜睨他:“就算沒有此事,你也可以策馬回府。”

“真的?”蘇逍高興,作勢要走。

蘇玉也不攔他,只是淡淡道:“上次你被父親責罰夜跪祠堂,我半夜爬起來給你送水,便看到你似是不小心枕著誰的牌位睡著了。我怕你被父親逮住又要罰你,想將牌位放回原處,卻發現那牌位上被你磕掉了一個小角,沒有辦法,只好將它放到最角落的地方。也不知今日回去,還能不能找它。若是讓父親知道……”

“停停停……”蘇逍連忙擺手“小祖宗喲我錯了還不成麼?”

蘇玉滿意一笑,這才與蘇逍上了馬車。

進了車廂,蘇逍仍是坐立不安,過了不久,一張俊臉湊近蘇玉,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