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與妍清說話時還不忘關照庶姐。
“四娘真是清瘦了不少,這冬季正該進補,晚間讓人燉一盅參雞湯吧。我這裡還有幾個藥膳方子,待會兒讓雅香抄一份給你……”妍冰顧及庶姐顏面,並未直接詢問她臉上的傷,只絮絮叨叨說了些關切話。
瞧著她這一無所知卻又純良得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模樣,妍潔忽然又鼻頭一酸,長嘆一聲微微弓了脊背。
改變僵挺的坐姿後,她像是收起了渾身稜角,又忽然放棄了鬧個魚死網破的陰暗心思。軟著聲兒說了自己難處。
“和離啊?也好。”妍冰聽罷並沒說什麼勸和不勸分的話,在她看來家暴是底線,絕對不能忍。
此時此刻,妍冰心裡只有對庶姐的無限同情,說起話來自然同仇敵愾。
見妍潔點頭,她立即順著其心思道:“這話確實不好你自己去說,要談判的話確實還得興益出頭,讓淵郎輔助,他最擅長嚇唬人一定能給你談好!安心住下吧,你家那位不過是天承軍一名小校尉,他總不敢跑到天承軍統領家來搶人吧?”
“……謝謝,那就麻煩你了。”妍潔見她打了包票,心裡先是一鬆,而後既難堪又愴然,雖強忍著不願落淚又難受得緊,想要客氣道謝卻怎麼也說不出好聽話來。
反倒是妍冰主動給了她一個擁抱,安慰道:“沒事的,熬過去就好了。”
……
文淵回府後才得知大姨姐與小姨妹都在廂房住下了,又聽妍冰一臉感慨同情的說了庶姐遭遇,不由哭笑不得。
不想捱打躲遠些就是了,孃家又不是沒人,妍潔也不是個傻的。他早就聽興益說過她為丈夫抬舉十七八個各色風情的小妾、通房,此美談曾在天承軍同僚間瘋傳。她怎可能婚後一直被欺凌,直到此時才忽然奮起想要反抗?
“你當她想要和離真是隻為了家暴?”文淵看向妻子簡直想暗道一聲:傻人有傻福。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