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著旁邊的牆壁蹬蹬蹬地直接躍到牆壁的那一頭去了。
其他的暗衛也陸續跟上。
陸廷玉目瞪口呆地看著眾暗衛那如履平地一般的矯健無比的身姿,半晌都回過神來。
饒是他絞盡腦汁,也沒辦法想象他這在寺廟裡一呆就是好多年的和尚妹婿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才會培養出這麼多出色無比的暗衛出來!
“王爺……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不進去嗎?”陸廷玉壓低嗓音問道。
梁承銳眼神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負著雙手道:“不,等到王武他們把裡面的人弄昏過去,他們就會過來開門了。”
說到這裡,梁承銳語氣一頓,又補充了一句,“本王訓練的這些暗衛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死板,不知變通,等會進去,還要大舅子你多多幫忙,翻一翻陸德道這私宅,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藏上一些對我們有利的東西。”
陸廷玉直接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不停地對梁承銳說著義不容辭之類的話。
王武他們很快就過來開門了。
王武同樣壓著嗓門對梁承銳稟告道:“主子,這幢房子裡總共只有三個人,分別是陸德道和他的姘頭,還有一個日常服侍她姘頭的老婆子。”
梁承銳微微點頭,“都弄昏過去了?”
“是的,不過屬下發現了一件事情,那服侍陸德道姘頭的老婆子好像是個啞巴,屬下翻牆下去的時候,她正巧出來起夜,按理說她完全可以呼救示警,可是她在看到屬下後,卻只是不停地跪在屬下面前求饒,還不停地指著自己的喉嚨做出一副她根本就沒辦法說話的模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屬下還是把她擊昏了。”
“你做得很好。”梁承銳言簡意賅地說:“趁著現在天色還晚,你們抓緊時間,趕緊把這座院子徹頭徹尾的翻上一個遍,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王武應了一聲,急忙帶著那些暗衛去忙活了。
梁承銳也和陸廷玉一起走進了正廳。
陸廷玉臉色有些古怪地打量著周遭完全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的環境,嘴裡嘖嘖有聲,“真應該讓那些捧我二叔臭腳的酸腐文人來看一看這房子!就是我二嬸可憐,被他矇蔽了大半輩子,至今都還以為他是個舉世罕見的好丈夫。”
他一面說一面積極的翻找著。
梁承銳對於陸廷玉的牢騷不感興趣,他耐著性子檢視著屋子裡的一切,以他對陸德道這些日子以來的研究,梁承銳相信今晚他必然能夠在這裡得到什麼收穫。
他們找了許久都一無所獲。
梁承銳還能夠保持冷靜,陸廷玉的眉宇間卻分明帶出了幾分躁怒的痕跡。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二叔居然是一個這麼狡猾的人呢?”他自言自語著,“這裡不是他的私宅嗎?按理說這裡應該是他覺得最為放鬆的地方,沒道理他什麼都沒有留下來啊!”
“既然費了這麼多功夫,都只是徒勞,那麼,看樣子,只有把本人請來問個清楚明白了。”梁承銳眼裡閃過一抹淡淡地寒光,揚聲把王武喚了進來,讓他提了陸德道來審。
陸廷玉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不自然起來。
梁承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顧慮著什麼,念在對方是自家寶貝這輩子的嫡親兄長份上,他主動開口道:“你先藏到屏風後面去吧,歸根究底,他都是你的長輩,留在這裡只會讓你感到為難。”
陸廷玉充滿感激的對著梁承銳拱了拱手,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屏風後面去藏著了。
他剛藏好沒多久,陸德道就彷彿一條死狗一樣的被王武給拖進來了。
梁承銳端坐太師椅上,微揚下巴,惜字如金地下令道:“潑醒他!”
王武聞言,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了茶壺,掀開壺蓋,就毫不客氣地把一整壺茶都澆潑到了陸德正的腦袋臉龐上。
在昏迷中被人潑醒的陸德正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眼神也是說不出的迷茫,但是他很快就看到了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梁承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雪還要慘白。
“陸大人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本王吧?”梁承銳慢悠悠地說道,一雙深邃的彷彿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定定地鎖住陸德道那張胖乎乎的圓臉不放。
陸德道在慶陽侯的幫助下,在京城當了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兒,雖然比上不足但也比下有餘,至少,梁承銳這一聲極盡挖苦之能事的陸大人他還是能夠禁受得起的。
陸德道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露出一個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