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江湖,吉媽媽可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荷包輕飄飄的看著沒有絲毫分量就感到失望。
她心裡很清楚,比起競爭對手那眼花繚亂的賞賜,這才是真正的油水和大頭呢。
吉媽媽抖著手解開了荷包,從裡面取出一張薄薄的銀票來。
她沒有第一時間就開啟它看個清楚明白,而是捻了三根香拜了拜管仲祖師爺,隨後才一邊吞嚥著不斷分泌的口水,一邊一屁股坐到被她的超重體積壓得嘎吱作響的菊花式五開光圓杌上,劇烈喘息了兩口,默默祝禱道:“還請祖師爺保佑,還請祖師爺保佑。”隨後她才抖著手,一點點地將摺疊成四方形狀的銀票開啟。“最少也要五千兩,最少也要五千兩……”她絮絮叨叨地越說越緊張,整個人險些沒就此休克過去。
等到最後銀票被她開啟一點點捋平了,她卻緊張的根本不敢拿眼睛去看——是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以後,才勉強睜開一隻半眯著的圓眼做賊似的往那銀票上瞥了兩瞥。
“嗷嗚!!!!!”
明月樓裡半點預兆都沒有地突兀響起了一陣欣喜若狂的狼嚎聲。
嚇得好些熱愛體力勞動、勤快耕田不綴的客人變成了軟腳蝦,惱羞成怒的在那裡頂著華娘們失望透頂的眼神咆哮連連。
如果是以前碰到這樣的事,吉媽媽早就如同一顆球一樣軲轆軲轆的滾下來賠罪了。
可現在的她卻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自己手裡拿著的這張銀票給吸引住了。
“嘿嘿嘿……嘎嘎嘎……嘻嘻嘻……哈哈哈……”
她一面亂七八糟的傻笑著,一面將那銀票擱在自己嘴巴上親了又親。
“真不愧是王爺啊!出手就是大方!哎喲喂!我吉春花這不是在做夢吧!這可不是什麼一萬兩萬的銀票啊!這是六萬兩啊六萬兩!不得了,不得了!我這筆買賣不得了!”
吉媽媽抱住銀票在床上快活無比的打起了滾,一張又肥又圓的臉上滿滿地都是欣喜若狂的顏色。
至於她的那個好女兒吉拾娘,早八百萬年以前就已經被她徹徹底底的拋到腦後邊去了。
而被她遺忘了的好女兒搖錢樹,此刻正在東街榴花巷的梁府裡泡熱水澡。
頂著一個大光頭的梁承銳站在大木桶外面,表情格外嚴肅的監督。
目前還處於失魂狀態的陸拾遺懵懵懂懂地歪著唯一露在木桶外面的腦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