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的兒子呢。“不過母親您也得注意著點勞逸相結合,仔細下自己的眼睛。要不然,等相公回來知道我這樣麻煩您,他肯定會大發雷霆的狠狠教訓我一頓的。”
“像你這樣好的媳婦全京城就是打著燈籠都沒處找,他要真敢教訓你,我就讓他父親拿馬鞭子抽他!”蘇氏現在對自己這個兒媳婦是怎麼愛都愛不夠,急忙板起一張保養得宜的臉寬慰她。
馮老太君也說他們家從來就不興欺負媳婦兒這一套,讓陸拾遺放寬心腸,千萬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母親,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被馮老太君婆媳合起來哄小孩兒似的哄了一陣的陸拾遺笑眼彎彎地蹭蹭這個又蹭蹭那個,直把個馮老太君婆媳蹭得心窩子都跟著暖和起來後才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道:“有您和老太君在我身邊護著我,我才不怕他呢。再說了!”她一臉驕傲的挺了挺自己尚未顯懷的小腹,“我現在可是有免死金牌的人,相公他就是再生氣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哎喲喲,我們定遠侯府在宮裡求爺爺告奶奶的,怎麼求來了這麼一個促狹鬼,瞧瞧這話逗人樂的,只差沒笑得我腸子都疼。”馮老太君忍俊不禁地指著陸拾遺就是一陣開懷大笑。
——陸拾遺目前所處的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真正的免死金牌,但是京裡戲院排戲的大家總喜歡在關鍵時刻弄個一兩面出來充當殺手鐧,作為戲迷的馮老太君婆媳自然是一聽就懂。
“當初第一回 見拾孃的時候,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特別的好,”蘇氏也佯裝出悔不當初的表情對馮老太君說:“瞧著就是個舉止得宜的名門閨秀。沒想到……倒是我看走眼了。”
“就算您看走眼了也不能再退貨啦。”陸拾遺配合的做出一副有點小心虛又有點小嘚瑟的表情說:“誰讓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你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回來的金孫孫呢。”
“是是是,金孫孫!就是為了你肚子裡的金孫孫,我們也不敢退貨啊!”馮老太君和蘇氏被陸拾遺逗得險些沒從椅子上滾下去,旁邊服侍著她們的丫鬟婆子們也一個兩個的笑彎了腰。
整個正院上房的氣氛端得是和樂融融。
“母親這兒是在樂什麼,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在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定遠侯嚴峪鋒拄著柺杖篤篤篤地走了進來,在他的肩窩裡還夾著一封沒有拆開過的信函。
“除了這小皮猴兒,還有誰有這能耐把我們招成這樣?”馮老太君一面吩咐下人絞了熱帕子來給三人擦臉,一面問嚴峪鋒今天怎麼出去了這麼久,還這麼遲才回來。
蘇氏也滿眼關切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要知道她的丈夫雖然在戰場上幸運的撿回了一條老命,但也沒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儘管她本人並不怎麼在乎這個——只要人活著回來就好——卻也知道丈夫的身體到底不比從前了,需要人時刻精心照顧著才妥當。
聽聞馮老太君和蘇氏是因為陸拾遺才如此高興的定遠侯忍不住給了兒媳婦讚賞的一瞥——自從這陸尚書家的姑娘嫁到他們家以後,他們家的笑聲就沒怎麼斷過。不僅母親和妻子因為兒子上戰場而引發的低落情緒有所減輕,還成功的在成親一月後就把出了喜脈。
這樣一想的定遠侯越發的覺得自家的這個兒媳婦是真的娶對人了。
第7章 好孕連連將門婦(7)
定遠侯對兒子要求嚴格,對兒媳婦卻很和善。
不過基於公媳之間的避嫌問題,在例行的問了下陸拾遺目前的身體狀況後,他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馮老太君和蘇氏的身上。
蘇氏眼尖,在扶著丈夫在自己身邊坐下時,一眼就瞧見了他腋窩下夾著的那個大信封,她幾乎是下意識取下來,然後臉上帶著幾分激動之色的問丈夫是不是兒子來的信。
馮老太君也“哎呀”一聲,趕忙直起身子去看兒子臉上的表情,希望藉由這樣的方式得出一個可喜的結論。
而坐在馮老太君婆媳倆中間的陸拾遺雖然也挺激動的,但卻基於兒媳婦的身份,並沒有表現的像馮老太君和蘇氏那樣迫不及待。
她只是端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手中的絹帕更是因為主人神經的過度緊繃而擰絞成了一塊皺巴巴的抹布。
多年來的軍人作風讓定遠侯養成了一板一眼的性格,面對家裡娘子軍充滿期盼的眼神他含笑點頭道:“確實是銳哥兒的來信,他在路上走了幾個月,總算是到目的地了。”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即使知道嚴承銳這一路過去有重兵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