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確實與陸側妃有所往來,不過本宮也是被陸側妃給誤導了……”
芸貴妃挑挑揀揀的把她和陸蕊珠的選擇性的說了出來。
“而且,”她臉上表情很是無奈的話鋒一轉,“本宮之所以會這麼輕易被陸側妃給誤導,也是為陛下、為大贇皇室著想,畢竟,如果皇后娘娘當真身世不正的話,對陛下、對我大贇皇室的威望也是一種極大的損害。”
大宗令臉上的表情因為芸貴妃的話而有所緩和,因為這也是他對皇后橫看豎看都不順眼的緣由所在。
無疑,芸貴妃的這一番自辯,在他的心裡引起了極大的共鳴。
“陛下,貴妃娘娘也是一片好心,才會遭受奸人矇蔽,不知您能否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網開一面!”大宗令對著嘉寧帝深深作揖。
大宗令對於雲氏一族還是有幾分香火情的。
當年還不曾避入佛堂對所有人視而不見的雲皇后在因緣巧合的情況下,救過大宗令一命,大宗令一直都心心念唸的想要報答她。
“網開一面?王叔說笑了!”嘉寧帝面無表情地親手把大宗令給攙扶起來,“國法有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貴妃構陷皇后罪證確鑿,又怎能因為一兩句花言巧語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洗脫罪責?”
“可是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即便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也不能……”大宗令微微壓低嗓音,“再說了,皇后娘娘這不是沒什麼事嗎?”
“王叔私心未免也太重了!”嘉寧帝面色微變,不怒自威地呵道,“太后清修多年,早已不理世事,貴妃這個做侄女的已經讓太后丟盡顏面,王叔你就別再把太后拖下水,弄得她老人家裡外不是人了!”
陸拾遺也在這個時候,故意用一種很是詫異的口吻對嘉寧帝道:“世人都說大宗令為人最是剛正不阿,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如果今日陸夫人沒有把真相說出來,那是不是這口黑鍋本宮就背定了?!”
陸拾遺在大宗令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眼神注視中,怯生生地又拽了拽嘉寧帝那鑲著金邊的國朝大祭禮袍袍袖,“陛下,好說歹說,妾身的肚子裡都懷著您的龍嗣呢……您可不能像大宗令這樣,任由妾身被貴妃欺負,還不準妾身反抗,您要為妾身做主呀!”
陸拾遺的話就彷彿一個無形的巴掌一樣狠狠扇在了大宗令那青一陣白一陣的臉上。
其他人看向大宗令的眼神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不敢苟同的意味。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在一切真相大白,且明確皇后是受害者的前提下,大宗令還這樣不管不顧的站在芸貴妃那邊口口聲聲的幫著芸貴妃,確實有點私心過重了。
同樣覺得自己皇后受了大委屈的嘉寧帝更是當著眾人的面,充滿安撫意味地摟了摟自家皇后的肩膀,表情很是鄭重地說道:“放心吧,皇后,朕一定會替你做主,不讓你受委屈的!”
他一邊安慰楚楚可憐滿腹委屈的皇后,一邊揚聲叫了句:“大內禁衛統領齊宏何在?”
“微臣在!”禁衛統領齊宏撲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嘉寧帝面前。
“順天府尹何在?”
“微臣在!”順天府尹也越眾而出。
嘉寧帝目光充滿威嚴的看著兩人下令道:“把在場與構陷皇后有關的涉案人員都給朕暫時關押到天牢裡去,等到國朝大祭典禮結束後,再由順天府尹親自審問!對了,你們別忘記去清涼殿把那位陸側妃也給朕好好請到天牢去,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朕的皇后到底與她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要下此毒手!”
禁衛統領齊宏和順天府尹張正行齊齊應諾,開始帶人陸續將芸貴妃、雲夫人和陸阮氏等人相繼往外拖去。
就連陸德正也被兩個禁衛給連竹椅一同抬了起來。
陸德正木訥著一張臉任由他們施為。
在知曉了髮妻並沒有如他所以為的那樣背叛他以後,他已經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止境的悲哀和悔恨之中,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勁兒來了。
眼瞅著他們就要被拖走的雲大人面如土色的跪倒在地上,“還請陛下開恩!饒老臣妻女一命!”
“雲愛卿就別再做這無謂的掙扎了,朕要是當真開恩饒過了你的妻女,又哪裡來的什麼顏面再回去見朕的皇后和小公主呢!”嘉寧帝幾乎是想都沒想的用充滿憤慨的語氣拒絕道。
他這擲地有聲的駁回讓陸拾遺忍不住又彎了彎嘴角,然後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滿是崇拜的星星眼看著他。
嘉寧帝的話讓雲大人渾身的骨頭都彷彿被人抽掉一般,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