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是歉疚的為自己剛才有所失控的言行,深刻表達了一番歉意。
楊承銳很不喜歡陸拾遺這種和他鄭重其事道歉的行為,那會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突然變得格外疏遠一般,讓他渾身都感到不自在。
“我知道姐姐也是太過於擔心我,才會緊張成這副樣子,”楊承銳當著雲老大人的面,很是認真地用大家都能夠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對此,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因為這樣而感到生氣呢。”
楊承銳這樣的舉動對雲老大人剛才的話而言,無疑是一種變相的反駁,本來因為楊承銳這些天在鎮守府的表現而對他感官頗佳的雲老大人就彷彿看到了十多年前的於先生一樣,對楊承銳本能的生出了幾分不喜之心,不僅如此,連有其師必有其徒的話,都從他嘴裡說出來了。
面對雲老大人的批判,不論是於先生也好還是楊承銳也罷,都覺得挺高興的。
他們直接把這當成了讚譽。
或許於先生在雲老大人眼裡不是個好兒子,但是在某些人的心裡,他確實是一位合格又忠貞的丈夫。
畢竟,在大戊朝很少有人會像他一樣,青年喪偶就立誓終身不娶,還一堅持就是十多年的。
因為此次的洪水大得完全出乎了大家意料的緣故,楊承銳在和陸拾遺又說了一番話以後,就再次揹著於先生去了雲老大人目前所住的屋子裡,和一眾大魚鎮的官員們商量接下來在山上的衣食住行。
等到他們重新回到陸拾遺現在落腳的帳篷時,天色已經全黑,大雨卻依然沒有半刻休止的還在不停的下著。
“——因為大家都沒有預料到這次的洪水會如此兇猛,所以山上的存糧不是很足,目前誰也不清楚這洪水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退去,所以僅有的一些糧食都需要省著點發放,姐姐,是弟弟考慮地不周到,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恐怕要讓你受點委屈了。”楊承銳一邊大口大口吃著陸拾遺為他和於先生準備的油潑面,一邊神情很是凝重的說道。
“銳弟不要因此而感到介懷,對姐姐而言,只要能夠和銳弟待在一起,就算是要吃點苦頭也沒什麼。”陸拾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接說道:“其實比起我們目前的處境,我更擔心大伯伯他們,銳弟,這暴雨下了這麼久都沒有止歇的跡象,你說大伯伯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姐姐不用擔心,剛剛我和老師從雲老大人那裡過來的時候,特意又站到山崖邊上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次洪峰的行經路線,發現這次洪峰就和十多年前一樣,成功繞過了壽龜湖,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現在的生活指不定比我們都還要舒坦安全幾分呢。”楊承銳聞言,趕忙給陸拾遺餵了顆定心丸。
陸拾遺這才如釋重負的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陸拾遺他們一直在山上困守了大半個月,傾盆暴雨才有了停歇的跡象,與之同時,已經快漲到了半山腰的洪水也有了退卻的痕跡。
大家還沒來得及為此感到歡呼,山上就出現了令人談虎色變的疫情。
不少人都發起了高熱。
其中就有陸拾遺這一世的父親於先生。
對於這一起疫情,雲老大人等人並不感到意外,畢竟,自古以來,就有‘大災之後必有大疫’的說法。
只是,陸拾遺沒想到儘管她小心再小心的預防,她身邊的人依然中了招。
值得慶幸的是,託雲老大人的福,山上不僅有太醫,還有幾個醫術非常高明的大夫,各種防治疫病的藥物也因有盡有。
因此,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不到,這一起疫情就在雲老大人的鐵腕獨斷和太醫的高超醫術下成功得到了控制,於先生也在陸拾遺和楊承銳的精心照料下,恢復了健康。
期間,陸拾遺在照顧於先生的同時,也沒忘記不著痕跡地幫著太醫和諸位大夫一起救治患了疫病的災民。
而她既不怕苦也不怕髒的積極表現,也盡皆被雲老大人看在眼裡。
即便雲老大人一直在心裡堅信陸拾遺這樣做只是在作秀,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不是他曾經所以為的那種心機叵測的花瓶,最起碼的,她此次的諸多表現得到了山上所有人的認可。
與之同時,潮江縣的其他地方也陸續有信使快馬加鞭的過來彙報洪災過後的損失和人員傷亡情況。
等到雲老大人帶著大家重新回到大魚鎮鎮守府為災後重建做準備的時候,陸拾遺等人也和楊樹村的村民們重新取得了聯絡。
他們就如楊承銳所猜測的那樣,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一起大洪災,除了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