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還有過一個女兒,但是從你的複述中,姐姐能夠深刻的體會到於先生對他夫人的感情,如果姐姐與於夫人真的頗有幾分相似的話,你覺得找女兒已經快要找成瘋子的於先生真的不會主動方向自己師者的尊嚴,詢問姐姐耳垂後面到底有沒有一顆紅痣嗎?”陸拾遺面不改色的出言反駁。
“姐姐的意思是……不論我的老師承認與否,你都堅信,你並非我老師的女兒了?”楊承銳神情頗有幾分認真的問道。
“是的,除非於先生還能夠拿出更多的證據。”陸拾遺一點都不想要做於先生的女兒。
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半點都不樂意在弄個爹回來頂到自己腦袋上放著,更別提,這爹的後面還跟著一大堆讓人頭疼不已的麻煩。
陸拾遺和楊承銳回到私塾的時候,於先生還在昏睡。
兩人並沒有打擾他,而是去了楊承銳在私塾所住的房間,就銀鱗魚的飼養一事反覆討論起來。
作為一個合格的系統任務者,楊承銳從來沒有鄙薄過土著們的反應遲鈍和眼界逼仄。
將心比心,如果他也和這些人一樣,生老病死都待在一個小千世界——哪都沒去過——那麼,他也會是其他超脫者眼睛裡的井底蛙,甚至連小千世界的普通人都比不上。
不過即便他的心擺得再平再正,對於某些事情,他還是會不自覺的站在一個至高的角度上來看問題,甚至直接想當然的為他們安排好一切,因為他有這個自信,自信自己絕對能夠比他們做得都好。
可是這份自信,卻在今天的深談中,被陸拾遺徹底打破了。
楊承銳幾乎是用一種近乎於震愕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陸拾遺不放。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原身的姐姐竟然如此聰慧,甚至已經到了舉一反三的地步。
偶爾,她提出來的想法,就是他這個系統任務者也忍不住想要為之驚歎。
看著這樣的陸拾遺,楊承銳不由得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
若非繼承了於先生的天賦,原身的姐姐怎麼可能會向他提出這麼多就連他聽了也忍不住覺得耳目一新的建議。
“古人有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姐姐,今日,你可真打算讓我大開眼界呀!”楊承銳用一種打從肺腑的語氣對陸拾遺百般誇讚道。
“銳弟,你就別開姐姐的玩笑了,姐姐有幾斤幾兩,難道姐姐自己還不知道嗎?”不動聲色地在自家傻小子面前做了回開屏孔雀的陸拾遺抿了抿自己的唇瓣,“而且都不是銳弟你成功找到了飼養銀鱗魚的法子,姐姐哪怕再能幹,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怎麼,承銳?你沒有送姐姐回去嗎?”在楊承銳和陸拾遺有說有笑的時候,因為看到燭光,已經酒醒特意提著燈籠過來勘探一二的於先生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有些促狹的表情,朝著這對看上去格外登對的小兒女說道。
楊承銳幾乎可以說是啼笑皆非的看著於先生這充滿八卦意味的戲謔眼神,早清楚對方是副什麼脾性的他低低咳嗽一聲,臉上表情很是鄭重的對於先生拱手道:“老師,剛剛我送姐姐回去的時候,和她說了點您的事情……”
陸拾遺也在這個時候配合著盈盈下拜,向於先生告罪。
不管怎麼說,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她這樣做,確實可以稱得上是觸犯了於先生的隱私!。
“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感到意外,”於先生一臉豁達的擺擺手,示意陸拾遺起身,“反正這事兒也沒什麼難以啟口的,說了就說了吧。”
酒醒以後的於先生看著比起先前又精神了幾分。
“我以前之所以不說,並不是在忌諱著什麼,而是因為過不了心裡那道坎。至於現在嘛,既然都十多年過去了,我也沒什麼好講究的了!再說了,陸姑娘不管從哪方面看,都算得是咱們自己人,就是知道了這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了的。”
“多謝老師體諒,”楊承銳又對於先生拱了拱手,“不過,我在和姐姐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們意外發現了一件事……”楊承銳抬起頭,在於先生有些不解地注視中,緩緩開口道:“老師,您知道嗎?我在姐姐的耳垂背後……找到了您所說的那顆紅痣!”
於先生幾乎可以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承銳說道:“承銳,你也做了老師這麼多年的學生,應該知道老師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門下的弟子處事輕重不分了!你可千萬別欺騙老師……否則,老師的戒尺可不長眼睛!”
對於先生而言,那意外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