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而其他的鎮民們也為楊承銳這個童生老爺的大膽而咋舌不已,止不住的在心裡唸叨著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之類的話語。
“好!好一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在現場,因為楊承銳的話而凝固成一片的時候,小娘娘廟裡緩緩走出了一行,即便是胡亂一瞅,也能夠瞧得出幾分不凡的香客出來。
剛剛開口應和楊承銳話語的正是正中為首的一個。
那是一個頭發胡子已經盡皆花白的老者。
此時此刻,他正面帶微笑的看著楊承銳,一雙威嚴眸子裡的讚賞之情濃郁的幾乎要流淌而出。
已經知曉對方身份的大魚鎮鎮守笑得滿臉討好的就要上去行禮,被那頭髮花白的老者毫不客氣得揮手打斷。
直接無視了大魚鎮鎮守的老者笑容可掬的看著手裡依然拎著竹竿子的楊承銳說道:“不知小哥姓誰名甚?仙鄉何處?”
從大魚鎮鎮守那誠惶誠恐的態度中,楊承銳已經猜到了對方定然身份不凡,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擺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勢,背脊挺得筆直的一扔手中竹竿,對著老者拱了一拱手,言簡意賅的把他的出身來歷介紹了一遍。
在他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老者的身後不知何時,竟有一穿著粉色襦裙的少女微微探出頭來,用充滿好奇地目光緊盯著楊承銳不放。
顯然,楊承銳剛才對陸拾遺所做的一切以及與那極地狼纏鬥的颯爽英姿,已然盡數落入了她的眼中,並且讓她心崇不已。
楊承銳在潮江縣的聲望隨著院試的臨近又火熱了幾分,是以,老者一家即便才來到這大魚鎮不久,也聽過他的名頭。
“嚯,沒想到尊駕就是那位潮江縣最年輕的童生老爺啊!”老者望向楊承銳的眼神忍不住又帶上了幾分欣賞之意,“老朽真是失敬失敬!”
“老先生這話可就折煞學生了,小小功名不足掛齒,不足掛齒。”楊承銳被老者的話說得面上一紅,連忙再次拱手,以感謝對方的看重之情。
“倘若楊小哥看得起老朽的話,就和老朽進這桃源樓一敘如何?”老者眼睛亮閃閃的看著楊承銳邀請到。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楊承銳要多幹脆就有多幹脆的點頭同意,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定格在了腳下這哪怕四肢盡斷,依然嗷嗚不停的極地狼身上,“只是這……”
“剛剛楊小哥自己不也說了嘛,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這孽畜犯了這樣大的錯事,老朽自然饒它不得!”老者一邊捊著花白的山羊鬍,一邊毫不猶豫地開口朝後面亦步亦趨跟隨著他的人吩咐道:“老六,直接把這傷人的孽畜了結了吧!我雲府可留不得這種亂造殺孽的玩意兒!”
老者話音未落,就有一箇中年男子從那一行人中走出,恭聲應諾。
“祖父!”那一行人中,又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臉色焦急的試圖出聲制止這一切的發生。
被老者一個霸氣十足的斜睨和冷哼給震得整個人都低下頭去。
而那中年人也在這個時候,帶著兩個身穿勁裝的大漢來到那極地狼的面前,乾脆利落地從自己腰間拔出一把長刀,朝著極地狼那巨大的頭顱直直劈下。
那極地狼見此情形,嗷叫連連,偏又因為四肢盡廢的緣故,反抗不得,只能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的斃命當場。
極地狼被斷頭後,那被老者一眼震懾住的俊美少年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楊承銳一眼。
楊承銳卻彷彿半點都沒有察覺一樣,又對老者拱了拱手,告了聲罪,重新回到了牌樓之下,對著陸拾遺張開了雙臂。
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的陸拾遺難得和他鬧起了彆扭,咬著牙直接把臉扭到了一邊,說什麼也不願意搭理他。
楊承銳見此情形,眼睛在不自覺的時候,閃過了一抹溫情之色,“姐姐,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陸拾遺直接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繼續無視他的存在。
楊承銳無奈,只得繼續耐著性子哄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好脾性,即便是做小伏低的去哄她,也沒有辦法不適應的感覺,相反,還覺得說不出的理所當然。
陸拾遺當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楊承銳哄下來,因為地理優勢的緣故,剛才那個老者身後少女的表現可是盡數被她收入了眼底。
如今還沒有徹底拿下自家傻小子的陸拾遺不趁著現在這大好時機,狠狠的作上一作,怎麼能打消掉那少女的念頭。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