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妻子——他的皇后。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朕說的嗎?”他咬牙切齒的問,一雙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熊熊的怒火。
萬沒想到聖上會突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難的護國公夫人等人一個兩個的都變得噤若寒蟬起來。
尤其是朱氏,若不是護國公夫人眼疾手快用力拽住了她,只怕她已經撲通一聲跪下,給自己的女兒求起了情。
儘管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究竟做錯了什麼,居然會惹來聖上的如此雷霆大怒。
陸拾遺滿臉無辜的看著自己氣急敗壞的就差沒當眾跳腳的丈夫,“夫君,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難道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居然還要在朕的面前裝傻!”原承銳氣得眼珠子都變紅了,“你說,你為什麼要讓張御醫隱瞞你身懷雙胎的真相?難道你就不知道雙胎對於你現在的身體而言,有多危險嗎?!”
雖然陸拾遺在附入這具軀殼以後,一直都在努力的用靈魂本源調理自身,但是因為幼年中毒的緣故,她的身體一直都不怎麼好,別的產婦懷了雙胎,只需好生調理,注意運動還是能夠很順利的就把孩子給生下來的,但是她卻不同,以她的身體狀況,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極為慘烈的後果。
而原承銳正是因為十分的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對陸拾遺腹中的這胎極為的看重,生怕她在孕產中途有個什麼閃失。
一直都沒有弄清楚聖上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這麼生氣的護國公夫人等人在聽了原承銳的話後,幾乎不約而同的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她們別的什麼都不怕,就怕聖上沒來由的厭棄了皇后娘娘和她費盡千辛萬苦才產下來的兩位小殿下。
陸拾遺委實了不得原承銳這副生氣得幾乎要當眾哭出來的模樣,確實企圖用裝傻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的她不由得長嘆了口氣,對著原承銳招了招手。
“你當真以為朕是你的狗嗎?會這麼由著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此刻正氣得腦子發熱的原承銳見此情形,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說了句讓他似乎回過神來,險些沒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話。
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從堂堂一國之君的口裡聽到這樣一句話的護國公夫人等人險些沒有失態的當場伸出小手指去掏自己的耳朵,以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幻聽。
知道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她們能夠聽的護國公夫人偷偷衝著朱氏使了個眼色,在陸拾遺不著痕跡的點頭下,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退出了產房,把這裡的空間讓給兩人。
“夫君,你別這樣,”陸拾遺用軟綿綿的語調和她如同噴火龍一樣的丈夫撒著嬌,“我也不想瞞著你這麼重要的事情,可是我太瞭解你了,如果讓你知道我懷了雙胎,還堅持要生下來,恐怕你立馬就會下一道聖旨,讓張院正把我腹中的孩兒落下來……”
“哎呀呀,你別用眼睛瞪我呀,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做的!”陸拾遺故意做出一副被原承銳嚇到的模樣,繼續說道:“可是我捨不得呀,夫君,這兩個孩子都是你給我的寶貝,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就這麼放棄他們不要啊!”
“你捨不得他們,就要拿你自己來冒險嗎?你知不知道在我心裡你有多重要?你……你甚至還懷著雙胎跟著我和父皇一起上天壇……娘子……你、你這是存心用刀子在剜我的心啊!”
眼見著大家盡皆離開的原承銳用一種很是委屈的嗓音說道,雙腿也彷彿有了自主意識的朝著陸拾遺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經過宮人們的細心拾掇,產房裡已經少了那股嗆人的濃郁血腥氣,但原承銳在把頭埋進陸拾遺頸窩裡的時候,依然猶如感同身受的紅了眼眶。
知道他這次被人說嚇壞了的陸拾遺難得的在心裡生出了幾分歉疚的情緒,“夫君,如果沒有充足的把握,我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因為比起兩個孩子,我更在乎自己能不能與你白首偕老。”
她一邊說一邊溫柔的拍著原承銳的背部,用她特有的方式來安慰這個滿心後怕的男人。
“你以為你說上兩句甜言蜜語的話,我就會原諒你了嗎?”被陸拾遺順毛順的渾身舒坦的原承銳嘴硬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若不是看在這事兒我也有錯的份上,我才不會就這麼輕易與你罷休呢。”
“你也有錯?”陸拾遺滿臉不解的看著原承銳,有些沒聽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
“雙胎的懷相與單胎並不怎麼相同,如果我再多多的關心一下你,恐怕早就發現這裡面的貓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