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起來; 還需要保住自己親人的性命。
畢竟; 皇家結親向來講究福祿雙全。
一個既痴且傻還克父克母的女子想要嫁給未來的一國之君; 成為一國之母,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正因為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原承銳才會不假思索的打理好了自己; 就匆匆朝著正房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過去的時候; 護國公還沒有歇息,正披著一件外袍; 拿著一卷兵書仔細推敲著什麼。
在他不遠處,有一個身姿娉婷的丫鬟正在耐心的撥亮燈油,免得房間裡的光線太過黯淡,讓深夜還手不釋卷的護國公損了視力。
看到原承銳過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慈愛一笑,“承銳,天都這麼晚了,怎麼不好好休息,反倒跑爹這來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護國公還是敢壯著膽子叫一聲原承銳,稱一聲爹的。
原承銳滿臉正色的看著護國公說道:“爹,剛才我娘子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突然驚醒過來了。”
護國公滿臉啼笑皆非的看著原承銳,他完全想不通原承銳為什麼要特地跑到正房來把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告訴他,不過他心裡也有點高興,覺得這是原承銳依賴他的表現。
因此他正兒八經地合上了手中的兵書,同樣做出一副很是嚴肅的表情問:“這做噩夢可不能隨意輕忽了事,有請咱們府上的大夫過去探看嗎?”
那在旁邊撥弄著油燈的丫鬟,在聽了這對父子的對話以後,忍不住在心中生出了幾分感慨。
也難怪小公爺會對二少爺如此嫉恨,公爺對二少爺的疼愛還真的是有些過於沒有底線了……
就這麼一點芝麻綠豆大得小事,僅僅因為出自二少爺之口,公爺就重視到了如此地步。
“因為事發突然,還沒有請府上的大夫過去探看,”原承銳想到自家娘子剛才那驚魂未定的模樣,心中大痛,急急亡羊補牢的讓人去請。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
很清楚對方匆匆趕來,絕不可能只是單純的為了告知自己,他的妻子做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噩夢。
是以,在原承銳叫人去請了大夫以後,護國公又滿臉關切的問原承銳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和他說的?
原承銳登時點頭如小雞啄米。
他三言兩語把陸拾遺做的那個簡直可以用栩栩如生來形容的噩夢轉述給護國公知道後,就用他那雙與廢太子極為酷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護國公懇求道:“雖然我也知道這樣的行為有點荒誕,但是我還是希望爹你能夠派人去一趟戶夏,以防萬一。”
如果說養子深更半夜因為他妻子做噩夢而找上門來的行為,只是讓護國公有些錯愕的話,那麼原承銳現在提出來的這個要求,就更讓他滿頭黑線的有些懷疑人生了。
若不是顧念原承銳那點搖搖欲墜的小臉面,護國公幾乎要當場掏起自己的耳朵,以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幻聽了。
護國公清了清嗓子,“承銳,有件事爹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回,這夢裡夢到的事情,只是基於人的臆想,是不能當真的。”
如果不是看著原承銳現在眸正神清的很,護國公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又舊病復發了。
“爹,我明白你的意思,”原承銳一看護國公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幫我這個忙,派人去戶夏縣看一看我的岳父岳母他們。”
原承銳再提及這個請求時,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說不出的嚴肅和認真。
“我和娘子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她秉性天真純稚,懵裡懵懂,即便是做夢,夢到的也多是花草動物之類,何嘗像今晚這樣……”
想到陸拾遺剛才那宛若驚弓之鳥的模樣,原承銳又是一陣心疼。
護國公在聽到原承銳的話以後,總算對他的提議引起足夠的重視了。
的確,像剛剛那種他聽了都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的噩夢,可不是他的二兒媳婦那樣的腦子能夠編造得出來的。
不過……
“承銳,你確定她這不是鸚鵡學舌嗎?”護國公滿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原承銳問道。
原承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答:“我很肯定,因為自從水榭的事情發生以後,我心裡說不出的驚怕,為了避免再重蹈覆轍,除了那次跟您一起外出以外,我幾乎無時不刻的都呆在我家娘子身邊……如果誰要是心懷不軌的意圖蠱惑她,那麼,我必然是第一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