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難道你不跟著我們一起走嗎?”
當她發現老巫醫,並不打算跟著他們一起進密道的時候,她頓時,整個人都變得焦急起來。
“主營需要一個能夠坐鎮統領一切的人,”老巫醫用幾乎是輕描淡寫的口吻對滿臉驚恐的安姑說道:“如果沒有王上,只怕我現在的骸骨上都已經長滿了青苔,就和你們一樣,我很樂意為納裡第爾草原的未來和希望犧牲掉我這條老命!”
“老巫……你一定要這樣做嗎?”安姑嘴唇哆嗦的問,眼淚在短短一剎那間奪眶而出。
“是的,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那麼合不赤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等到那個時候,你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老巫醫對安姑露出一個充滿安撫意味的微笑。
“不要難過,安姑,對我而言,就算真的犧牲了,也是死得其所,畢竟我也是納裡第爾草原上的一份子,有責任也有義務為保護它而獻出自己的生命!”
安姑拗不過心意已決的老巫醫,只能灑淚與他作別,並且以草原人的口吻,祝福他能夠在天之主宰的庇佑下,平安與他們重逢。
就在這時,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在安姑等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你們這是要偷偷逃走嗎?那麼請帶上我一個吧,否則別怪我現在就大喊大叫的把所有人都招過來,說納裡第爾的王后殿下貪生怕死,在敵人過來攻打之際,不但沒有想方設法保護她的子民,還意圖逃之夭夭!”
已經在納裡第爾牧民心中成為過街老鼠的劉王女拎著一個小包袱,以一個異常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
顯而易見,她已經跟在他們身後有一段時間了,只不過是為了避免與老巫醫正面相交,才會刻意隱匿了自己的身形,靜候她現身的最佳時機。
兩位老巫醫指派過來保護陸拾遺主僕且平安帶她們離去的納裡第爾草原勇士們呆若木雞的看著腹部已經有些許凸起的蜀國劉王女。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你不是應該還在監牢裡待著嗎?”
安姑對此倒是毫不意外,只見她直接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以這騷狐狸魅惑男人的能耐,她想要在這樣一個兵荒馬亂的時候離開監牢,真的是再容易不過了。”
自從安姑知曉自家王女險些被蜀國劉王女這個蛇蠍美人給害死以後,她就恨不能剝了對方的皮!
如今乍然碰到,自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對於安姑的態度,劉王女很是不以為然。
她因為母親是舞伎出身的緣故,在蜀國王宮裡沒少被人用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辱罵,像安姑說得這種,對歷盡千帆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可能打擊到她。
“難怪陸王女會這麼看重你,像你這樣一心一意為她著想的忠僕實在是太難找了。”
劉王女故意在臉上流露出一副很是羨慕陸拾遺的感慨模樣。
“合不赤的兵馬很快就要打過來了,為了我自己和我肚子裡孩子的安危,今日不論你們願不願意帶我一程,我都要跟著你們走!否則你們可別怪我壞了你們的好事,讓你們也走不成!”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劉王女又在安姑和那兩個勇士的目瞪口呆中,從她隨身攜帶的小包袱裡拿出了一個鑲嵌著各種寶石的精緻號角。
安姑知道,劉王女只需將嘴唇湊到號角上用力一吹,大家的注意力就會很快被吸引到這邊來,而老巫醫先前的打算也會如同竹籃打水一樣——徹底落空。
早就得了老巫醫的吩咐,承諾一路上都聽從安姑指揮的勇士們下意識的將詢問的目光投放在了前者的臉上。
安姑用力攥了攥拳頭,心下一橫地咬牙說道:“大局為重,帶她一起走!”
“這就對了嘛。”劉王女笑靨如花的說。
她有些慶幸在和烏巴赫結合時,收下了這份定情信物,更為慶幸的是還順手塞進了她那小的可憐的包袱裡帶著一起從監牢裡溜逃了出來。
劉王女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是瘋了才會在聽說了合不赤的大軍攻打過來以後,還選擇繼續留在監牢裡坐以待斃。
拓落齊布人的殘暴,這些年來,她在納裡第爾都已經聽得耳朵快長繭了。因此,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跟著陸王女他們一起離開。
劉王女相信,以老巫醫對巴木銳爾王的忠心,一定會安排一條最安全的路給陸王女走,免得她受到拓落齊布人的迫害。
在考慮到這點的時候,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