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蜘蛛不斷掙扎著,背面的美人臉盯著錢暖,一臉怨毒。
錢暖輕輕唸了聲“對不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想半夜裡被蜘蛛咬死”後,毫無留情地扔了一張三品爆裂符。
符篆落在那美人臉的額頭上,無聲自燃。
人面蜘蛛似乎也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難逃,於是背上一張美人臉猙獰著,嘴裡發出怨毒的咆哮。
眼看符篆快要燃燒完畢,錢暖帶著眾小,後退了幾步。
“砰——”人面蜘蛛被炸得粉碎,土塊石子混著殘肢斷軀,向四周噴射。
被染成紫紅色的碎土快,噼裡啪啦地落在防護符形成的光罩上,錢暖臉色發白。重生後頗是過了一段安逸日子,今日乍見這等景象,竟有些不習慣。
錢暖自嘲地笑了笑。上輩子嫌命運太無常,禍事連連,這輩子又嫌生活太平淡,沒有激情。果然自己是吃飽了撐的,閒得蛋疼。回去就把自己的訓練量加倍。
兔爺揹著小花,打了個哈欠。天天那麼忙碌做什麼,還是當靈獸好,靈丹有人喂著,兔腿有人烤著,打架有人擋著。等會兒,小花這個忤逆犯上的傢伙,什麼時候跑到自己背上去了?
“三品的人面蜘蛛應該收藏了很多東西吧?要不要去把它的老巢端了呢?”錢暖很認真地託著下巴,問兔爺。
“有便宜不佔是傻蛋。”兔爺瞪了瞪後腿,“這種三品妖獸多多少少都會收藏一些天才地寶仍在老巢裡的。”
“唔,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我怕老巢裡有蜘蛛仔。密密麻麻的,要是它們集體打我一個的話——”錢暖左右搖擺著,拿不定注意。是拼一把?還是……
“畏畏縮縮,瞻前顧後,難成大器!”兔爺眼睛一眯,不屑搭理錢暖了。
錢暖咬了咬牙,雖然兔爺說的話很直接,但這是事實。大仇得報,一朝重生,自己都看不起這麼軟弱這麼畏畏縮縮的自己。不拼,哪兒來的沒來未來給你。
“拼了!走,抄家去!”錢暖小手一揮,胸膛一挺,帶著手下們去端人家老巢。
“嘰咕嘰咕——”小花急得抓耳撓腮,攔在錢暖面前,手舞足蹈。
“它說什麼?”錢暖疑惑地轉向小花專屬翻譯——兔胖子。
兔爺表情很嚴肅,兩隻從來都是軟趴趴的耳朵“嗖”地一下子豎了起來,“快跑,去找掌門她閨女去!”
雖然很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本著對兔爺的信任,錢暖一把撈起小花,頂著兔爺,轉身就跑。
身後突然傳來“卡擦卡擦”的聲音,錢暖稍微減慢了一些速度,扭頭向後瞅去。
齊腰粗的高大樹木,被兩層樓高的巨大蜘蛛攔腰撞斷。煙霧瀰漫,塵土飛揚,驚起一群群的飛鳥。
爪子前方的粗大口器發出“咔咔”的聲音,微微翕張,似乎在分辨著空氣中遺留的氣味。猛地,巨大的蜘蛛王抬起了上半身,露出腹部那猙獰邪惡的男性面龐。
蜘蛛腹部的人臉衝著錢暖的方向,惡意地扯出一個猙獰的微笑。嘴巴大張,露出一口還沾著血肉絲的獠牙。
錢暖瞳孔緊縮,扭過頭迅速地往雙腿上各拍了一張四品加速疾行符,這是錢老爹目前能夠做出來的最高階的逃跑符篆,專門拿來給錢暖逃跑保命用的。
“往左跑!”迎面刮來的風吹散了兔爺胖臉上的長毛,露出了那雙平日裡隱藏地極好的雙眼。此刻,那雙眼睛正散發著微弱的紅光,妖異非常。
“嘰咕——”小花用細瘦的爪子僅僅地揪住了錢暖的頭皮,身子被罡風颳得凌空向後飛起,像一塊土花色的碎布頭一樣,掛在錢暖的頭皮上。
沒心思為自己的頭皮哀悼,錢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跑!五品人面蜘蛛王,堪比人類元嬰修士的蜘蛛王者。如此龐然大物,根本不是她這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能夠抗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人面蜘蛛一族向來不擅長長途奔跑。
錢暖邊跑邊往嘴裡塞了一把靈丹,緩和了一下丹田內部直線下降的靈力。
她是撞了什麼大運,接連遇見兩隻人面蜘蛛,她這輩子跟蜘蛛犯衝麼?
“不是犯衝,而是你剛宰了人家的老婆孩子,人家來找你報仇了。”兔爺一邊指揮一邊隨口回了錢暖一句。
見鬼的,誰宰了它老婆孩子,等等,你說剛才那隻人面蜘蛛?錢暖回頭觀望了一下,順便在心裡默想,反正兔小胖會讀心術。
“你宰了它老婆,小花吞了它的子孫後代。”兔爺果然夠給力,指路的同時還能一心二用。
原本還抱著一絲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