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一樣麼?在自己手下面前一點威嚴也沒有。”
默默地回想了一下九十九組成員們對自己的態度,錢暖連句像樣的反駁都說不出來。
“至少,四月偶爾會給我端碗湯。”絞盡腦汁,錢暖舉了個例子。
“可是她更愛搶你的飯吃。”雲錦毫不留情地打壓著錢暖,“別反駁,光我在食堂大廳就見到了好幾回。”
錢暖半天沒有吭聲,因為雲錦說的是事實。
“不過你們組的氛圍挺好的,團結友愛。”看著錢暖被打擊地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雲錦好歹安慰了她兩句。
不,他們不是團結友愛,他們是熱愛打群架。錢暖默默地在心裡說道。
“對了,我都忘了,我找你來是有正事的。”雲錦終於放下了她手裡的鏡子,轉過身子,正對著錢暖,表情頗為認真。
錢暖挑了挑眉毛。
“昨晚上,我磨了我老爹半天,他終於鬆了口。同意你們挖靈藩了。”
錢暖很高興。靈藩是頗為高產的植蔬,一株靈藩的根就夠兩個體修吃得飽飽的了。有了靈藩,錢暖終於可以不再為九十九組憋下去的糧倉頭疼了。
“不過嘛,我老爹說了,靈藩不能全挖完。一部分靈藩要留著做種子,將來好在外門種植。”
錢暖點頭答應,這壓根兒就不是問題。
“還有啊——”
錢暖怒視雲錦,不許吊人胃口。
“我老爹說了,挖完靈藩後,空下來的土地,要用來種青蒲。”雲錦笑眯眯的,頗得其老爹真傳。
“青蒲?拿來喂靈獸的?種那玩意兒做什麼,一顆下品靈石就能買一大堆青蒲。”錢暖完全搞不懂掌門人在想什麼。
“為了更好地宣傳門派最近的形象啊。”雲錦漫不經心地揉著兔爺的肚子,這傢伙剛偷偷溜了進來,還帶著小花一起。
“什麼形象?”錢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咦,我爹昨天不是告訴你了麼?”雲錦瞅了小花半天,才鼓足勇氣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咦,很軟嘛,也不臭。
“你是說,窮得快要當褲子的形象?”錢暖絞盡腦汁兒,終於想起了風掌門昨天的回答。
“不要說那麼難聽嘛。”雲錦抱起了小花,把它當球一樣揉來搓去。
“這話鬼都不信好不好。窮得飯都吃不起了,要靠打獵來養活自己的門派,怎麼可能開著如此拉風的雲舟,用著如此拉風的形式,就為了運送一幫子體修去打獵?”
“管它呢。”雲錦聳了聳肩。
“對了,我老爹說了,以後種青蒲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九十九組了,不過你們可以喊著其他組的體修們一起種。畢竟靈藩是給他們吃了嘛。”
錢暖捂著額頭,一副不堪打擊的模樣。
兔爺鄙視地瞅了錢暖一眼。風掌門這是在拉攏你順便給你造勢啊。再說了,種青蒲的工作都交給你們組了,那青浦種子從什麼地方買,還不是你說了算。唔,錢家小鋪這是要發財啊。看來自己當初拋棄霓裳,跟了錢暖的決定,真是無比的英明啊。
小花“嘰咕”了兩聲,也沒能引起自己無良老大的注意,只得繼續含淚忍耐著雲錦的非禮。
***
相比只能在海里慢慢前行的艦船,能做長時間遠距離飛行的雲舟,自然擁有更高的速度。而號稱雲海第一舟的海天號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尋常雲舟要半個多時辰才能跑完的路程,海天號不一會兒就跑到了。
巨大的雲舟緩緩從天空中降下,在驚飛了一群棲息在蘆葦蕩裡的水鳥後,“哐”地一下,發出沉悶的聲音,落在了地面上。
早已等得迫不及待的修士們,不等雲舟停穩,便按照之前的分組,爭先恐後地下了船。
而終於和雲錦商議完事情的錢暖走出了艙門後,只看見了一副“人走樓空茶涼”的淒涼景象,連秘書小四月都拋棄了她,和靈兒阿黃私奔了。
錢暖終於深刻地體會到了,為什麼雲錦會說她“沒有絲毫地位”。
這種心情,在看到恭恭敬敬地等候著雲錦的諸位凝脈期修士後,達到了高峰。然後在看到雲錦毫不留情地離她而去之後,抵達了巔峰。
沒人要的錢暖眼巴巴地看著雲錦領著她的手下兼保鏢們御劍而去,可憐兮兮地抱著兔爺和小花慢悠悠地走進了林子。
“你應該感到欣慰,掌門她閨女沒有拉你去送死。”兔爺砸吧了一下三瓣嘴,似乎在回味剛剛吞下肚的肉香,“他們一堆凝脈期修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