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來不及了,那個莫名其妙地漲成了一個圓球的魔族在漲到了極限後,彷彿再也支撐不住了似的,“砰”地一聲爆裂了開來。
兔爺連滾帶爬地奔到了錢暖面前,猛吸一口氣,把自己的身體吹成了一個圓餅,牢牢地守在了錢暖身前,替她擋住了從前方崩裂開來的魔族碎片。
四散開來的魔族碎片,狠狠地契進了兔爺的皮肉,把他原本潔白的皮毛染成了血紅一片的顏色。
看見兔爺的模樣,錢暖震驚地張開了口,呆立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兔爺緊閉著眼睛,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原本吹漲成一個圓餅的身軀漸漸地向破了個洞的氣囊一樣,默默地癟了下去,開始向地上滑落。
“兔爺……”回過神來的錢暖,連忙俯身想要接住兔爺因為支撐不住而不斷往下落的身體。
就在這時,雲森趕了過來,他俯身拾起正在不斷下滑的兔爺滿是鮮血的身體,然後回身抄起錢暖,招呼著戰隊成員們撤上了雲舟。
在場的戰鬥成員們趁著自己對面的魔族們因為魔族領隊身亡而陷入混亂之中的時候,回身補了幾劍後,轉身飛上了雲舟。
徹底回過神來的錢暖從雲森手裡接過了兔爺血肉模糊的身體,露出了一個不忍的表情。接著,錢暖從懷裡掏出芥子空間,毫不猶豫地把藥園最中心那株成長了不知多少年的先天靈植連根拔了起來。
雲森抱著手臂,瞅了一眼正毫無聲息地躺在錢暖手心裡的兔爺,微微搖了搖頭。
錢暖右手捏著那株先天靈植,輕輕一抖,整株靈植漸漸地蜷縮了起來,最終化為了錢暖手心一汪手指甲大小的玉色液體。
錢暖緩緩地張開了手心,玉色液體清新的味道漸漸地向四周散去。站在錢暖身旁默默注視著的雲森輕輕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舒坦,就連往日裡留下的隱疾彷彿都好轉了許多。
雲森微微搖了搖頭,摸了摸錢暖的長髮,真是個傻姑娘,這麼好的東西,也捨得拿出來!
錢暖小心翼翼地使用著靈力,從右手心的玉色液體中抽出了一小部分,然後拉長那些液體,從頭到尾地將兔爺包裹了進去。
在看到那些液體慢慢地滲進了兔爺的面板後,錢暖微微地鬆了口氣,還好,兔爺沒有性命危險。
接著,錢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剩下的那些玉色液體,從兔爺微張的嘴裡,給他餵了進去。
這一切做完之後,錢暖終於長出一口氣,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滿額頭的汗水。
就在這個時候,兔爺終於睜開了眼睛。他似乎有些詫異,又有些疑惑。
“我還活著?”
雲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是,還活著。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麼!說的就是你!”
兔爺不敢置信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錢暖,然後一躍而起。
“我有罪,我認錯!”
錢暖微微笑了笑,輕輕摸了摸兔爺已經恢復了白色的皮毛,“是呀,你有罪,你可是浪費了我一株上好靈草呢。你下輩子都要賣給我了!”
靈草?靈草能這麼快地治癒自己麼?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兔爺有些疑惑看了錢暖一眼,然後回頭瞅了雲森一眼。
雲森聳了聳肩,對著兔爺默默地做了個口型,‘仙草!’
兔爺愣愣地看著雲森,半晌沒有動靜。好半天,兔爺才渾身顫抖了一下,彷彿被嚇到了。仙草!媽呀,他欠錢暖的越來越多了,看來真的要賣身還債了!兔爺有些憂傷,又有些高興。
憂傷的是,他欠錢暖的,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了。高興的是,他又多了一個繼續跟著錢暖的理由了。
想到這裡,兔爺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怯懦了半晌,終於對著錢暖開了口,坦誠自己的錯誤。
“今晚的事情,都怪我!是我告訴落霓裳,你們今晚要去夜探重樓府的!”
“落霓裳?”錢暖滿頭的霧水,她早就把記憶深處,那個一身紅衣的美豔女魔頭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雲森瞥了兔爺一眼,唯恐天下不亂地開口說道:“就是那個把兔爺送給你的那個女魔頭!”
錢暖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兔爺是別人送給自己的。跟兔爺在一起呆久了,她早就把兔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乍一聽聞兔爺是別人送給自己的,可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錢暖頓時心裡很是難受。
兔爺一看錢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既然你這麼喜歡跟小爺我在一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