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開始就好了。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上天何其殘忍,讓他們可以相愛,中間卻隔了家仇國恨。
即使她放棄仇恨,可是也不見得結果會好。
她已經走得太遠了。遠的再也不能回頭。
他們的愛像是萬丈深淵開出的曼陀羅花,絕望卻又深沉的愛。
冷謙聽到這話,怎麼不知道她說的什麼?
他只是抱著她,聲音沙啞道:“你信我麼?我說我們會有未來的!你信我麼?”
田萌萌點了點頭,道:“我信!有志者,事竟成。我信!”
冷謙微笑著擁著她道:“你信就好!這條路上,你走遠了,可是我卻在原地等待著你,所以,不要放棄!”
田萌萌覺得他們此刻不用說出來,也能彼此的心思,心有靈犀一點通就是如此吧!所謂夫妻相,如果兩人相處的時間久了,彼此模仿各自的習性,自有夫妻相。
想到這裡,田萌萌不禁下手描繪他的容顏,笑容是點點凝華綻放道:“快些好吧!”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互相依靠,滿室之中靜靜的,似乎只能聽到兩人沉穩的心跳聲。
很快的,冷謙在這地方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而他即使在床上手裡也是邊疆的訊息和檔案。
他的表情都是隨著戰報的情況時而皺眉,時而唇邊有笑容,但是大部分都是沒有表情的,只是丹鳳眸子中略過少許的表情罷了。
而他明顯有話和她說,每次看到她都是薄唇略動,但是卻又沒說出話來。
田萌萌有一天晚上終於道:“說吧,我要不問難道你就不對我說麼?”
冷謙經過這些天的調養,臉色好了許多,他看向田萌萌,然後道:“目前我身子好了不少了,我還要重回軍中的!”
田萌萌聽到這話,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又睜了開來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他本就是少年從軍,身上有著深深的鐵血痕跡,怎麼會因為這次中毒而退縮?可是他都受過一次傷了,難道還要去第二次麼?
而且這次受傷也難保不是某些人背後所做的小動作,能有命就不錯了,這次還要去,這不是要讓她整日提心吊膽麼?
但是,她知道她擋不住他,攔不住他。而且她也識大體,她冷靜道:“好,你去吧!但是我也要去!”
冷謙本來聽到前面一句話,還覺得高興的同時有些內疚,然而聽到最後那句話,他的眼角忍不住抽搐道:“行軍不是兒戲,你去幹什麼?”
田萌萌的眼眸幽幽如那搖曳的燭火道:“我怕你再受傷,如果我回到京城,每日為你提心吊膽,吃不好,睡不好,得到你的隻言片語會高興,沒有會失落不已。早晚我就會瘋掉!所以思來想去,我跟著你是最好的結局。”
冷謙卻皺眉道:“不成!軍中沒有女的,而且打起仗來危險十分,我無法分身照顧你!”
簡而言之,就是她是個累贅。
田萌萌無奈道:“好,我不跟你去,我就在這裡等著好了!”
冷謙道:“這裡條件寒苦,哪裡有京城來得舒服?回去吧!”
田萌萌卻是堅定的搖頭道:“不成,這次我不會聽你的。這裡離得近,有什麼訊息那些客棧就能聽到,算是第一訊息了。而且我在這裡等你,就覺得安心一些!”
冷謙看著她盈盈如秋水卻又堅定不已的目光,喉結動了動。最後無奈的點了頭,道:“好,你在這等我,等結束之後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回去。這場戰爭也快結束了。”
田萌萌點了點頭,然後回首雙臂抱住他,冷謙也回抱著她,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只見她眼波如水,在燭光下格外的明亮,似乎一泓清泉一般要溢位來一般,冷謙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上去。
窗外慢慢有雪花飄下,而屋裡卻是溫暖不已。土炕燒的很熱,以至於兩人都冒出了汗。而冷謙則是輕輕眯起眼睛,臉頰貼著她的道:“今夜我們洞房可好?”
田萌萌的臉頰更紅了,嗔道:“你身體好了麼?”
這下,冷謙有些惱怒,男人最怒的就是女人懷疑這方面的能力。他挑眉道:“否則我會回去?就是身體不好辦你也綽綽有餘!”
田萌萌有些惱怒了,推擁著他道:“你!”
而冷謙卻是開始親著他的耳垂,有些含糊不清道:“自我們成親之後,好像還沒有洞房花燭夜吧!”
此話一落,田萌萌就閉上了嘴巴,心裡升起一絲內疚,都是她自己搞得么蛾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