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著利用時,夜秋瀾就不認為可以善了。
夜秋瀾從來不是個事到臨頭才想辦法解決的人,除非實在沒辦法了。
如果可以,夜秋瀾很願意將事情扼殺在萌芽狀態。
甚至為此不惜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只要別人真犯到她頭上,絕對不會手軟。
說她狠毒也好,心黑也罷,夜秋瀾上輩子是受夠了不能自己做主的苦,在有限的範圍內讓自己過得好一點,不過是一種無奈。
第二日,蔡曉風將卷子做了讓丫鬟給大小姐送去,果然得了一百兩的賞,正好就是昨晚上夜姿纖給出來的那筆。
蔡曉風看到那十錠銀子,輕笑了一聲,二小姐說的沒錯,最初就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而已。
現在看到銀子,蔡曉風心境十分平靜,哪怕那丫鬟說是大小姐“賞”的,都沒有任何憋屈。
“那捲子出得還不錯,就當是猜題賺錢了,別人都能做,我怎麼就不能做?”蔡曉風最開始覺得侮辱,跟夜姿纖的態度也有關係,被夜秋瀾一開解,真是沒什麼想不開的。
收好銀子,蔡曉風決定找人捎二十兩回去,這個冬天,這個年,父母兄弟姐妹的日子就好過了,還有父親的腿,也能抓幾幅好藥了。
蔡曉風越想越覺得夜秋瀾說得很在理,只要供他讀書的家人過得好,那什麼自尊都是浮雲,這又不是作奸犯科得來的。
不是他不想多捎一點回去,而是在他那地方,錢財突然太多反而不妥,何況在京城還有半年,他都不知道外面的物價租房都怎樣的,這一出去沒有收入,還得緊著點用。
別的不說,天下第一書院的消費就不低,京城肯定更甚。
蔡曉風寫了一封信,稍微解釋了一些原委,免得家人為他還有銀子捎回去而憂心。
蔡曉風揣著銀子和信就出門了,那丫鬟立刻去報給了夜姿纖知道。
“你是說,蔡公子不僅沒有猶豫的接了銀子,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夜姿纖有些意外,她已經做好再次被退回來的準備。
那丫鬟點了點頭:“是的,出門的時候看起來還很高興。”
夜姿纖眼帶鄙視,嗤笑了一聲:“原來如此,什麼文人傲骨,書生氣質,呵呵……”不過是沒有名義收而已,為她做了一張卷子,一百兩倒是收得心安理得了。
不過是鄉試的題目,猜題也不值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