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慌,結結巴巴道:“可是、可是,這是個意外啊。”
司徒宇輕笑一聲,轉而若有所思的望著離晚溪:“據我所知,皇帝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慢慢削減宰相的勢力了,不過,看在朝廷局勢尚未完全受他掌控的份上,更看在你是未來皇后的份上,我想,他應該不會跟宰相撕破臉,公然對其下手。但是,景王覬覦皇位已久,宰相是他登位的最大障礙,他巴不得宰相與皇帝不和,巴不得宰相快點倒臺。所以,你這樣一走,就算皇帝暫不深究,景王也一定會揪著不放的。”
離晚溪越聽,心越涼:怎麼會弄得這麼複雜?
“到時候,只能找一個替死鬼了。”
“誰?”
司徒宇雙眼微眯:“凌紫逸。”
“什麼?”離晚溪瞪大雙眼,許久,心下了然:是哥哥帶我出來的,是哥哥沒有看好我,如果把哥哥推出來,那麼,不僅對皇帝有個交代,也堵住了景王的口。天哪,我都做了什麼?
“怎麼,想清楚了沒有?”
“嗯,想清楚了,我回去。”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樣了?哥哥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以讓他面對那些暴風雨,而自己一走了之?皇宮就皇宮,我還不信,它能吃了我!
“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剛才不是跟我哥哥說,沒有見過我嗎?還是不讓你為難了。”離晚溪衝司徒宇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既認識我哥哥,想必也是官家子弟吧?”
“司徒宇。不過,我不是什麼官家子弟,只是一介武夫。”司徒宇微微一笑,露出迷人的笑顏。
離晚溪只覺得心中一陣盪漾,回神之後,訝然:“一介武夫?那怎麼會了解那麼多朝廷的事?”
司徒宇沉默,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未等離晚溪開口,便見他促狹一笑:“你剛才也說了,我認識你哥哥。再說了,我不是朝中人,難道就不能知道一些朝中事嗎?”
“哦哦,呵呵,可以可以。”離晚溪訕笑,“那、司徒公子,我們有緣再見。”離晚溪學著電視裡的人,衝司徒宇抱了抱拳,而後跳下馬車,快步離去。
司徒宇望著離晚溪漸行漸遠的身影,微笑著搖搖頭:有緣再見?怕是不會再見了吧?
“公子,屬下剛剛收到訊息,我們的人被發現了。”這時,司徒宇的一個手下走上前,低聲稟報著。
聞此,司徒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宇間,盡顯肅殺之氣:“走!”……
這邊,離晚溪獨自在街上晃盪:奇怪了,是不是走錯了,好像不是來時的那條街啊?也沒聽到哥哥他們的聲音,算了,找個人問問。想著,離晚溪走到一小攤前問路。
不遠處,兩個遊手好閒的混混,見此情景,相視一笑,朝離晚溪走來。
“小兄弟是不是迷路了?這一帶我們熟得很,要不要我們帶你走?”
離晚溪上下打量他們,心生警惕:“不麻煩二位了,我自己可以走,謝了。”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兩個混混見狀,跟了上去。
離晚溪察覺到他們跟著自己,心下慌張,急忙往前跑,那兩人也開始跑。離晚溪邊跑邊後悔,早知道,就應該讓司徒公子派人送自己回去,管他會不會為難。這下倒好,碰到兩個無賴……
不知是不是慌不擇路,離晚溪竟然跑進了一個死衚衕。此時的離晚溪,只感到一陣絕望:完了……
那兩人得意地笑著:“跑啊,你繼續跑啊。”
離晚溪深深吸了口氣,冷聲喝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其中一人叉著腰,一雙鼠眼滴溜溜的在離晚溪身上打轉:“看你穿的挺體面的,身上肯定有不少銀子,交出來吧。”
聽到這話,離晚溪哭笑不得:我假扮的是哥哥身邊的隨從,又不是什麼公子哥,這兩人什麼眼神啊?
“我身上沒有錢,真的,我只是公子身邊的下人,哪裡有銀子啊?”我身上的銀子,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怎麼可以給你們?
“臭小子,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快點拿來!別逼我們動手。”
動手?如果被他們發現我是個女的,後果可能更糟……
離晚溪一咬牙:“那、我給了你們,你們必須立刻放我走。”
“看吧,果然有料。”兩人顯得很興奮,“這是自然,快點拿出來。”
離晚溪不情不願的將身上的銀子拿出來:“都在這了。”
兩人衝上前,一把將銀子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