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故意壓那麼低,生怕別人聽出他的真聲似的。我都懷疑那一臉的鬍子是不是真的。”
蓉惜笑了笑:“或許,他在躲避什麼仇家吧。”
夢雅點頭:“不說他了,走,我們到樓上去聊。”
“嗯。”……
兩人聊了一會兒,突然一夥計跑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紫檀木盒:“蓉惜姑娘,剛剛我打掃房間的時候,在床上發現了這個。”
兩人相視一眼,蓉惜問:“是誰的東西?”
“就是剛才結賬離開的那個男人的。”
夢雅挑眉:“滿臉鬍子的那個?”
“嗯。”蓉惜伸手拿過盒子:“馬上派人去找。”
“是。”
“蓉惜,你說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呀?”
“不知道,等找到了那個男人,直接還給他就是。”
“要不,我們先開啟看看?”
“不行,這是別人的東西。”
夢雅聳聳肩:“話說,他還真是大意,走之前也不好好檢視一下。”蓉惜笑了笑,沒說什麼。
夥計帶人找了半個多時辰,卻沒有發現那男人的蹤影,也沒有見那男人回來拿盒子。
夢雅雙手環胸:“我看,這盒子要一直放到我們這兒了。”
蓉惜皺了皺眉:“奇怪,我們的人怎麼可能找不到呢?難道他已經不在藍城了?”
“也許是吧。”夢雅端起盒子,“我先看看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哎……”蓉惜還沒來得及說話,夢雅已經開啟了盒子。裡面,是一整塊晶瑩剔透的寒玉,但見其通體透白,周身散著淡淡的寒氣,非常好看。
“哇,好漂亮啊。”夢雅伸手將寒玉放在手心上,衝蓉惜笑道:“你看,是個寶貝呢。”
蓉惜點頭:“好了,放回去吧。”
“我再看看嘛。”夢雅仔細打量著寒玉,臉上露出一絲驚歎。突然,一股濃烈的寒氣從寒玉中滲入夢雅的手心裡。
“啊!”夢雅心下一驚,手中的寒玉頓時掉在地上。
蓉惜見狀,忙問:“怎麼了?”
夢雅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寒玉,不說話。蓉惜便俯身去撿那寒玉:“你也真是的,若是摔壞了……”
“不要撿!”夢雅喝道,隨即感覺那股寒氣在體內遊走,“啊!”
蓉惜急忙扶著夢雅:“你怎麼了?”
指尖碰到夢雅的手,蓉惜大驚:“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有問題,”夢雅顫抖著嘴唇說,“那塊玉有問題!”
“什麼?”蓉惜看了看那塊玉,想到那個男人的失蹤,頓時明白了:他根本是故意落下的。到底是什麼人?是誰使出這種詭計?
“蓉惜,我、我好難受,身體裡有股好強的寒氣在亂竄,好冷!”
此時,夢雅已經開始發抖,渾身如掉入冰窖中一般寒冷刺骨。蓉惜急忙扶夢雅坐到床上,想運功替她把那股寒氣逼出來。可是,過了好久,夢雅體內的寒氣一點也沒有逼出來,反而讓其更加難受。
“不行,”蓉惜雙眉緊蹙,“夢雅,你等著,我去把小姐找來。”
夢雅點頭,全身不住的顫抖:“快、快點,我怕、怕堅持不了多久。”
蓉惜微微轉眸:“一來一回時間太久,算了,我去安排馬車,帶你進宮找小姐。”
“好。”
蓉惜把夢雅帶到靜和園,向離晚溪簡單說明了情況,離晚溪便立刻運功替夢雅把寒氣逼出來。此時,蓉惜、清兒和蔣欣婉站在床邊,緊張的等著離晚溪逼出寒氣。
約半柱香之後,離晚溪突然感到夢雅體內的寒氣在快速的轉移到自己身上,等她反應過來時,只覺得雙手寒冷如冰。離晚溪想收回掌力,可沒想到夢雅體內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牢牢吸住她的手。
蓉惜發覺不對勁,忙問:“小姐,怎麼了?”
“不知道,我收不回掌,而且,夢雅體內的寒氣一直在往我身上轉移。”
“什麼?”三人一愣。片刻後,離晚溪全身無力的倒在床上,而夢雅,已然恢復平常。
“小姐。”
“晚溪,”蔣欣婉扶起離晚溪,“你怎麼樣?”
“好、好冷。”離晚溪全身發抖,與夢雅剛才的情形一樣。
夢雅見狀,眼眶瞬間紅了:“怎麼會這樣?小姐,都怪我。”
“不要自責。修晨,扶我起來,我再運功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