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很怕生,每次我去青鸞殿,她總是躲在何文柳的身後。
我儘量露出慈愛的笑容,“韻兒,你怎麼在這裡?沒有人跟著你嗎?”
韻兒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然後就往後退。
“韻兒公主,您在這兒啊。”一道聲音適時的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小綠子從一旁的草叢堆裡鑽了出來。
小綠子看見韻兒的同時,也見著我了,連忙請安道:“奴才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看著小綠子在這兒,那何文柳就應該在附近了吧,“文妃呢?”
小綠子愣了一下,才反應出我問的問題,恭敬的答道:“文妃娘娘就在前面不遠的涼亭裡。”
我看了一眼小綠子,見他手裡提著個小籃子,籃子裡放著幾朵顏色不一的菊花和一把小剪刀,“你這是要做什麼?”
“回皇上的話,”小綠子笑著道:“文妃娘娘今天帶著韻兒公主來御花園散步,韻兒公主想摘花,文妃娘娘拗不過韻兒公主的性子,這不,就讓小的跟在韻兒公主的身後,看著韻兒公主想要哪朵,奴才就剪哪朵,剛才奴才一不小心把人跟丟了,這才冒冒失失的跑出來。”
這倒是很像何文柳的性子,何文柳不喜與人交往,就算出來散步也是找偏僻的地,這麼巧就被我遇到了,“行了,那你繼續跟這韻兒摘花吧,可別再把人跟丟了。”
“是,奴才遵旨。”
我又朝著前方走了二十來步,就見不遠處一座有些荒涼的小亭子,何文柳正坐在亭子的石凳上,低著頭不知在看些什麼。
順著階梯走上涼亭,站在何文柳身後的新月見到我後趕緊在何文柳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起身給我請安。何文柳驚訝的轉過身,恰巧看見我向他走來。
“皇上?”何文柳行禮後,道:“您怎麼在這裡出現?”
“就散步隨便走走罷了。”我笑著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坐下,像往常一樣,把他擁入懷裡,讓他坐在我的大腿上。最近何文柳的氣色不錯,沒什麼煩心的事,該吃的吃,該補的補,掂量掂量他,身上總算長了些肉,“文妃,你是不是胖了?”
“……”何文柳被我這麼一問,蹭的從我腿上站起,雙眸有些窘迫又有些怒氣。
“怎麼了?”我向他伸出手去,“好端端的站起來做什麼?”
“您不是嫌微臣胖麼。”何文柳賭氣的說道。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嫌他胖,而且他根本就不胖,只是長肉了而已,這是好事啊,“你想多了。”說著我又把他拉了過來,可這次何文柳說什麼都不坐下來了。
與我拉扯了好一會,後來我做了退步,讓他坐在離我最近的石凳上。何文柳坐□後,嘴裡嘟囔道:“以後您別讓微臣坐在您腿上了。”
“朕可絕對沒有說你胖的意思,是文妃你想歪了。”這是我跟何文柳相處多年的模式,怎麼能說不坐就不坐了。
“沒,微臣只是覺得微臣的年齡不太適合這樣了……”何文柳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乾脆低下頭,不吭聲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摸著何文柳肩膀上垂下來的青絲,笑道:“什麼叫年齡不適合?你是七老八十的小老頭嗎?”
“可是……都這麼多年了,被別人看見了不好,會說……”
“會說什麼?說明你文妃魅力大呀,”我探過頭去,吻了吻何文柳的眉梢,“就算以後你是個七老八十的小老頭,朕也一樣會抱著你坐在朕的腿上……”
當我低下頭時,看見何文柳的面頰紅得跟蘋果似的,貌似剛才我的話讓他產生了誤解,我也沒說破。
面前的石桌上擺放著茶點,還有一本書,我翻來一看,是本很普通的《論語》,我挑了挑眉,問道:“怎麼看這書?”
何文柳邊為我倒茶,邊回答道:“帶韻兒出來時隨手抽了一本,想著閒來無聊時看看。”
“朕還以為是霽兒又有什麼不會的東西問你,把你問住了,所以你才拿這書惡補呢。”
何文柳聽我把話題扯到李霽的身上,有些無奈的笑了,“霽兒現在哪兒會問我學業上的事,他別給我搗亂我就燒高香了。”
“怎麼了?”聽何文柳的口氣,好像李霽又做了什麼為難他的事。
“前幾天霽兒帶著小太監們胡鬧,把霍修儀的波斯貓的毛給剪沒了。”何文柳想起前幾天的事就頭疼,“霍修儀把那波斯貓當親子一樣的疼愛著,可被霽兒這麼一弄,霍修儀氣得差點沒暈過去,這事都鬧到母后那兒去了。”
李霽剪貓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