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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柳在祠堂呆的時間夠久的了,要是再不回去,怕是韻兒會哭鬧。他是走著來祠堂的,這回去了我就乾脆拉上皇輦,送送他吧。
皇輦內,我想平時一樣抱著何文柳坐在我的大腿上,把玩著他的手指,不動聲色的問道:“聽說你今天受委屈了?”
“什麼?”何文柳沒太明白的樣子。
“御花園……”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明顯的感到何文柳在我懷裡身子一僵,看來他是真的跟鄧程穎起衝突了。
“微臣……”何文柳的面色有些難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現在鄧程穎是新寵,他怕是在我心裡的位置不如鄧程穎吧。
“文妃怎麼就不能對朕多些信心呢?”我最討厭何文柳這樣,什麼事都不跟我說,憋在心裡,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讓他與我對視,並且明確的告訴他,“在朕眼裡,你要比穎妃重要得多。你懂嗎?”
何文柳下意識的點點頭,估計我的話沒聽進去,“……”
“受了委屈就跟朕說,朕會給你做主,別總自己悶著。”鄧程穎的鋒芒外露我都無所謂,只要保持後宮平衡就好,可後宮的平衡之一,就是別有事沒事的騷擾何文柳,可鄧程穎卻偏要打破平衡,那就別怪我不念前世的情了。
“穎妃是有些囂張跋扈了,你放心,以後不會有人給你氣受。”
“其實……”何文柳聽了我的話,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就何文柳那種性子,想說什麼我也能猜出來,多半就是求情之類的,反正他算了解我,知道只要是我心裡打算的,求再多情也沒用。
鄧程穎出身於皇商世家,雖然是個大家族,可畢竟士農工商排下來,他的身份在妃嬪中就會低很多,哪怕再得寵,家裡人也不會因為他的裙帶關係升官。所以我一直懷疑鄧程穎之所以在其他妃嬪面前如此囂張,是想掩蓋他出身低微的事實。
從賈婉茹到劉莎,周陵,我寵他們都帶著一定的目的,可鄧程穎卻不同,就像前世一樣,美人一個,和我心意,就像養個小狗喜歡了逗逗,不喜歡了丟一旁就好,本來選妃就是要選自己看得順眼的,只是恰好鄧程穎就屬於順眼的人。
送完何文柳回到乾龍宮後,我第一件事就是下一道聖旨,大致是說鄧程穎恃寵生嬌之類的云云,貶為貴人,遷出所居住的穎溪殿。
這要是換做其他妃嬪早就夾著尾巴灰溜溜搬走了,但鄧程穎卻沒那麼做,當夜他便前來乾龍宮求見,尋個說法,說什麼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惹著我不高興了。
我沒打算理他,讓萬福出去把他打發走,可他就偏偏長跪不起,非得見著我的面才行,硬是在乾龍宮門口跪了兩個時辰。
後來我還是把他召了進來。
鄧程穎面色蒼白,怕是在外面跪久了,可見到我後又跪了下來,十分委屈的哭著說道:“皇上,微臣到底哪裡做得不好,您要如此懲罰微臣?”
“你自己不知道嗎?”我反問。
“……”鄧程穎沒說話,只是一臉的茫然。
我拿起身邊桌旁的茶杯,喝了口茶後,才慢條斯理道:“你不知道宮裡沒人會去打擾文妃的嗎?連皇后都不難為他,你今天倒好啊。”
“文妃?!”鄧程穎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不敢相信的問道:“文妃跟您告狀了?他……他怎麼敢?!”
我聽鄧程穎這麼一說,立刻就火了,今天何文柳還真不敢跟我過多說這事,“他為什麼不敢?就算你們品級相同,他也比你早入宮,你倒好,欺負他性子軟,什麼話都敢說啊。”
“微臣……”鄧程穎僵了一下,搖頭說道:“皇上,不是這樣的,文妃他亂說的。”
“亂說?你難道沒說什麼文妃有命生沒命養之類的話?你可別忘了,文妃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你這麼做是詛咒皇室,論罪當誅,朕只是貶了你而已,已經很念舊情了。”
鄧程穎聽到“論罪當誅”這四個字時頓時傻了眼,過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微臣……,您也知道,微臣嘴無遮攔,性格就是有些直,沒有什麼惡意的……”
“就你這沒有惡意,就讓文妃在祠堂裡呆了兩個多時辰,那要是有惡意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我也懶得廢話,朝身邊的內監們使了個眼色,他們得令後很快走到鄧程穎身邊,準備把他請出去。
鄧程穎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他說道:“皇上,您別聽信文妃的一面之詞,您以為他就那麼好那麼善良?根本就是假的,您以為文妃會傻傻的站在那裡任人欺負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