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柳回到他的寢室,扶著他坐在軟榻之上。讓王青為他診治。王青詢問了何文柳一些情況,便告訴我們,他這是雪盲症。
大概是何文柳在雪地裡對著白雪發呆的時間太久了,傷著了眼睛,最近幾日別見光,再扎幾針,喝些藥就能痊癒。
聽王青說完後,我懸著的心才算放下,要是何文柳失明一輩子的話,我也會跟著心疼一輩子的。
王青跟著新月出去寫藥方開藥,我遣散了其他服侍的內監,整間寢室裡就剩下我跟何文柳二人。
我坐在何文柳的身邊,看著他那張朦朦朧朧的臉,嘆了口氣,道:“文妃,你讓朕說你什麼好,你喜歡發呆,也別盯著雪地啊,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何文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最終收出口的,依舊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我笑了,摸了摸他的腦袋,“朕原諒你……”
“我……”何文柳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我拉過他,讓他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道:“朕說了,朕原諒你,不管是剛才的事,還是三年前的事。”
我以為何文柳會很高興,很開心,兜兜轉轉三年,他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不料他卻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來,一開始只是抽泣,到後來變成了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就任由他哭著,哭著,直到他哭累了,睡著了。
我扶著他平躺在軟榻上,找了床錦被給他蓋好。
我走出寢室時,萬福來到我身邊,低聲說道:“皇上,太后娘娘剛才派人來了,請您過去。”
“朕知道了。”我順勢走下階梯,八成是母后要為他們夏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