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文柳又種了滿院子的牡丹,我就往他的青鸞殿內多加了兩個人花匠,平時多幫他打點一下。何文柳天天用左手練這兒練那兒的,倒是跟右手一般靈活了。
兩年後的如今,如果丹兒還活著,她就剛好十五歲了,我對十五歲的丹兒完全沒有印象,忘了她是哪個季節離開的,更別提她的相貌。今生的丹兒早早就去了,空留下祠堂那冷冷的牌位。
這兩年裡,我過了一把慈父的癮,端木晨生的十六公主,我是真心的疼愛。我對她的寵溺之心,比對當年的李琪有過之而無不及。
珍兒很可愛,很乖巧,我有事沒事的就會去看她,她也總衝著我笑,喜歡歪歪扭扭的跑向我,奶聲奶氣的喊父皇。珍兒是公主,母妃的身份又尷尬,所以我再怎麼寵她,賈婉茹也不會放在心上,她為了迎合我的喜好,對珍兒也是十分關心愛護。
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今年的文科狀元新鮮出爐,袁青深,現年二十歲,風度翩翩,才華橫溢。我對他很有印象,因為前世的袁青深在瓊林宴上對丹兒一見鍾情,旁敲側擊的向我請旨賜婚,我忘了當初是怎麼想的了,反正就是答應了,可賜婚後沒幾個月,丹兒就落水死了,那時候賈婉茹又跟我說,碧兒看上了袁青深的才華,後來我大筆一揮,就將他與碧兒賜了婚。
前世的這時候,我已經昏庸無能,完全不理朝政之事,所以對於袁青深的瞭解僅限於他是碧兒的駙馬,他當初任了什麼官職,做了些什麼事,以及後來瑞王的造反他是否知情,參與其中,我一概不知。
當我得知了這屆金科狀元是袁青深後,就派人去查了他的底,他父親是之前發生瘟疫的洛陽城太守的師爺,為人正直,而袁青深這個人在我的打探下得知,他是個勤奮好學,尊師重道,人人誇讚的好學生,好像沒什麼可疑。
這屆的瓊林宴我依舊設立在御花園,官員們可以攜帶家屬出席,看著個個官家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來也早對這個狀元郎的才貌雙全有所耳聞。
宴會剛開始沒多久,何文柳就抽了個空離席,他總是這樣,對這種他必須出席的宴會露個臉便好。
“父皇~”一個稚嫩的聲音冒出。
我低頭瞅去,原來是珍兒,他扒著我的腿,仰著小腦袋,朝我伸手要抱抱。
我笑著將她抱在身上,問道:“怎麼了?珍兒。”
珍兒指著那邊小姐扎堆的地,好奇的問道:“那些姐姐為什麼要圍著那個轉?”
我朝著珍兒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袁青深的身影,當下瞭然,“因為那邊有個狀元郎,女兒家的都喜歡,珍兒喜歡嗎?”
“不喜歡。”珍兒搖搖頭。
坐在我身邊的賈婉茹也跟著打趣道:“珍兒公主不喜歡狀元郎?那喜歡什麼?英姿颯爽的將軍嗎?”
“也不喜歡,”珍兒看著我,天真的笑道:“珍兒最喜歡父皇了,以後要嫁給父皇~”
珍兒這童言無忌的話惹得我跟賈婉茹哈哈大笑起來。賈婉茹伸手捏著珍兒的小臉蛋,說道:“珍兒公主,你的嘴可真甜,難怪皇上那麼疼你。”
“珍兒說的都是真的!”珍兒見我們當做笑話聽,小臉都皺成包子褶,小眼也開始發紅了。
我趕緊哄道:“朕信你,朕信你好不好?”
賈婉茹也在一旁又是哄又是勸的,餵給珍兒幾塊精緻的點心才把人鬨笑了。
珍兒說的話還真挺讓我開心的,像之前的韻兒和丹兒在這種年紀都是吵著要嫁給李沉的。
喝了幾杯酒,我覺得有點暈,就將懷裡的珍兒抱給賈婉茹哄著玩,我獨自出去散散酒氣。
在御花園附近都是些三兩成群的官員,或者官家小姐,他們見著我又是請安又是問好的,還得應酬,搞得我更頭昏了,索性就走的遠一點,找個沒人的地方喘口氣。
我只帶著萬福,走得離御花園遠一點的地方,幾度清風吹來,我倒是清醒了幾分。大概過了三炷香的時間,我看著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就在這時,我看見不遠處何文柳的背影,他身邊還跟著新月,倆人跟做賊似的,蹲在灌木叢旁,不知做些什麼。
我跟萬福使了個眼色,朝著何文柳走去,萬福會意的跟在我身後,完全沒有要通傳的意思,我悄悄的走到何文柳身邊,想嚇他一下,“文妃,你在做什麼?”
何文柳果然被嚇到了,他驚恐的抬起頭,然後不顧禮儀的按著我的肩膀,強逼著我蹲了下來,還給我做了個“噓”的手勢,我身後的萬福也早被新月拉了過去。
何文柳小心翼翼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