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來從來沒得罪過你們儲秀宮,可最近關於文妃所有的流言都是從儲秀宮裡傳出的,而且越傳越離譜。還有婉妃,哀家都把秀女之事讓婉妃全權負責,你也說了,儲秀宮裡只是出了些‘小意外’,你不派人第一時間去通知婉妃,反而放任些不懂事的宮人們去找皇上?!你難道不知道皇上最近政務繁忙嗎?!”母后不可能不知道宮裡的事,不止流言的源頭,連儲秀宮宮女若梅來找過我母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青茜仍然在磕著頭,那些不安分的宮女們都是今年新進宮的,她還沒來得急管教。青茜這算是明白為何剛才賈婉茹阻止她給太后請安了,“太后娘娘,請息怒,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奴才知道錯了,請您責罰奴才吧。”
“青茜,你先起來。”母后說完,青茜戰戰兢兢的站起,接著母后繼續說道:“哀家知道最近儲秀宮裡事情多,你很多地方都照料不到,所以就不責罰你,但你宮裡那幾個嘴碎的宮女們,全部給哀家貶到辛者庫,好好的懲戒懲戒。”青茜趕緊領命:“奴才遵命。”
劉莎與其他小主們跪在地上,臉色越來越難看,母后對於跳湖一事避重就輕,壓根就沒打算治何文柳的罪,反而一直在含沙射影的呵斥他們這些新人們的不是。
“婉妃,文妃,你們倆先站起來說話。”母后峰迴路轉,又把話題扯到他們身上去了,何文柳與賈婉茹站起身,一副任憑母后處置的樣子。母后又嘆了口氣,語氣裡帶著些無奈與威嚴道:“這事啊,說到底都是因為你們兩個選秀女時不好好把關,現在盡是些不安分的人入宮了,哀家怎麼說都要罰你們,”母后想了想道:“哀家就罰你們二人回宮後禁足,一個給哀家抄《金剛經》五十遍,抄完了禁足令才解,知道了嗎?”我在一旁聽得都快要笑出聲了,母后偏人比我偏得都明顯,這樣也算罰人嗎?
“是,微臣甘願受罰。”
“臣妾甘願受罰。”
母后是對事不對人的,但我從她今天的口氣跟做法看來,明顯就是要給劉莎難看,我能看見母后的眼睛看向劉莎時表露出淡淡的厭惡。我心裡不禁產生疑問,莫不是母后與劉莎有什麼恩怨?可又覺得不是,這劉莎與母后才第一次見面,上哪結怨去?
我既然能看出母后對劉莎的態度,賈婉茹那麼眼尖的人自然也能看得出。在慈寧宮宮門口,劉莎對賈婉茹說話語氣囂張,堵了又堵的,賈婉茹很少被人如此對待過,於是開口跟母后提議道:“母后,剛才青茜嬤嬤也說了,儲秀宮裡出了些‘小意外’,臣妾怕劉小主的傷沒有養好,就得勞慈辛苦的練舞排舞的,對身體不好,要不咱們換個人跳吧。”
賈婉茹都能看出母后不喜劉莎了,那還不趕緊將她往地下踩,一來可以讓自己出口氣,二來也遂了母后的心願。果然母后貌似考慮了一番後道:“婉妃所說有理,看你的口氣是不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賈婉茹笑道:“有,臣妾覺得周陵公子就不錯,雖然一開始他有些不懂禮儀,但在儲秀宮裡一直努力學習,臣妾也曾經去過儲秀宮,見過周陵公子跳舞,那舞比胡姬跳得都好呢。”
劉莎本來臉色就很難看了,現在居然被提議將自己的殿前獻舞換下讓周陵上,這讓劉莎的臉都變成綠色。周陵相貌比劉莎美,但家世不如劉莎好,父親只不過是個五品太守,再加上之前被兩個寵妃嘲弄了去,因此在儲秀宮裡一直被其他小主公子欺負,尤其是劉莎欺負的最厲害,現在賈婉茹居然讓她最看不起的周陵代替自己,明顯就是故意的。
“好,就照婉妃所言,換成周陵公子。”母后都沒讓周陵上前,看看他的相貌,就直接同意了賈婉茹的建議,這再次讓我跟賈婉茹確定了母后對劉莎的不待見。
劉莎本想說些什麼,但也能從母后的態度裡看出母后對她的針對,因此只能作罷。而我只是坐在母后身邊默不作聲的旁觀母后整頓後宮,旁觀賈婉茹對付劉莎,只要他們別弄到何文柳的頭上,我就沒打算發表意見。
等所有人離開後,我仍然陪著母后做了一會,我看著母后的茶有些涼了,讓藍梅再去續一杯。母后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皇兒是不是想對哀家說些什麼?”
母后都這麼問了,我就開門見山道:“母后是不是跟劉莎有什麼過節?”母后聽完冷笑道:“怎麼,皇兒看著哀家這麼對待劉小主,心疼了?也對,人家劉小主的確是美若天仙,皇兒不心動才怪呢。”
我愣了愣,我只是提了一下劉莎,母后就話裡帶著無數根刺,趕緊解釋道:“母后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朕只是看著母后今日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