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著的萬福,萬福得信後,接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手帕,將其開啟,說道:“這是奴才命人搜查假山時,發現假山頂的巖壁有一些黃色的亮片,就將它颳了下來。”說著,就將那手帕呈在夏知柔的面前。然後有兩個太監將桂枝拉了過去,抓著她的雙手,讓她指甲上的丹蔻與其比對,果然顏色一摸一樣,那假山上的亮片估計是桂枝不小心留下來的。
“這些…。這些都只是巧合。”夏知柔的臉都呈現為土灰色了,還是死不悔改,“顏色相同的丹蔻在宮裡多了去了,也許…也許是其他宮女塗著這丹蔻,害死三公主。我…。”
一直沒說話的母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想早點結束,開口道:“婉妃,你也在宮裡呆了很久了,宮裡的胭脂水粉你肯定了解不少,你前去看看,看出什麼門道來,告訴哀家。”
賈婉茹一直站在一旁看戲,沒想到被母后點名,只得應聲,走到桂枝面前,觀察她的丹蔻片刻,回答道:“這個丹蔻的顏色臣妾有些印象。”
賈婉茹是什麼人,要麼不做,要做就會把人踩得永世不得翻身,她現在得到一個可以除掉處處與她作對的夏知柔的機會,怎麼會不好好利用!我故意說道:“既然婉妃有印象,不妨說來聽聽。”
“是。”賈婉茹向我行了個禮,說道:“這丹蔻其實臣妾之前也很喜歡,沒想到卻被柔昭儀捷足先登了去,後來臣妾問司制房的掌事宮女有沒有多餘的,他們說在這後宮裡就此一瓶,如果皇上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司制房的人。”
賈婉茹的這番話,徹底讓夏知柔翻不了身,桂枝雖說是夏知柔的貼身婢女,但兩人從小長大,情同姐妹,夏知柔送一瓶丹蔻給桂枝並非稀奇之事。我早就知道那瓶丹蔻是夏知柔的,被我發現在假山上的亮片就是指證她的最好證據,也與李沉的證詞不謀而合。
夏知柔此時大勢已去,她站了起來,雙眼狠狠的看著我,破罐子破摔,哭著說道:“沒錯!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讓文妃那個賤。人不得好死!他害我小產,害死我的孩子,我找他報仇有什麼不對,我殺了丹兒又有何錯?一命抵一命,我做的沒錯。我的孩子死得那麼慘…”說著,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哭聲悽慘,響滿整個大殿。
母后看著也是於心不忍,她覺得夏知柔是因為沒了孩子,心裡苦悶得不到紓解,才犯此打錯,母后緩緩的坐起身,哀求我說道:“皇兒,柔兒畢竟也懷過你的孩子,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為小產所致,你別太為難她了。”
“母后,”我壓著心裡的怒火,苦口婆心的說道:“為何您現在都看不出來,那夏知柔根本就不是個好人!”母后不是個心軟的人,但每次一遇到他們夏家,就變得如此糊塗了。
我冷冷的看著哭得痛徹心扉的夏知柔,慢慢說道:“柔昭儀,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孩子是怎麼流掉的吧?”
我既然能這麼說,肯定有我的道理,我不管夏知柔在那裡哭的有多傷心,只管自己說道:“其實當文妃給你薄荷的時候,你宮裡的嬤嬤告訴過你,薄荷會讓人小產。但在你小產當天早上,你去了祠堂想為你的孩子祈福,在踏進祠堂時,踩在了門檻旁的香爐灰上,腳底一滑,摔了一跤。”我說道這裡,夏知柔停下哭聲,恐懼的看著我,我繼續說道:“接著,你覺得腹部有些痛,便回了宮,可你發現肚子越來越痛了,覺得孩子保不住,於是心生一計,想將其嫁禍給文妃,所以你乾脆吃了兩片薄荷讓孩子早點流掉,然後叫御醫來診治,就查出是薄荷的原因了,朕說的是否正確?”我怎麼可能不在夏知柔的身邊安排我的眼線?那眼線剛好那日陪著夏知柔去祠堂,親眼目睹她滑到小產,只是後來夏知柔因為小產讓全溫翠苑裡的人忙裡忙外的伺候著,所以我的眼線無法走開傳遞訊息,直到昨日他才找了個空閒時間,把這事告訴了萬福。
夏知柔愣愣的不說話了,她的底牌已經全部被我翻開,她該如何保命?她嗚咽道:“不是的,臣妾…。臣妾真的是吃了薄荷才…。,母后…母后幫柔兒說句話啊。”夏知柔這才想起向母后求情。可我的母后再怎麼向著他們夏家,也不會在身邊養這種利用自己的白眼狼。母后心裡一定十分後悔了吧,夏知柔自己保不住孩子,陷害文妃,殺了公主,居然連她都敢騙!而自己卻被矇在鼓裡護著她!
母后壓根就不理夏知柔的哭喊,聲音有些低沉,說道:“小八,哀家有些乏了,扶哀家進去休息。”
“是。”小八乖巧的扶起母后,打算離開。小八本來就很討厭夏家的人,夏知柔這次害死公主,陷害何文柳,使得小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