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得罪誰讓人把主意打到她的肚子上。所以當我旁敲側擊的問劉莎,這宮裡最近有沒有跟她過不去的人時,劉莎直搖頭。
至於何文柳,在宮裡與他惡交的人只有周陵,可他們的關係沒有到那種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且周陵不傻,他是皇后,只要不出錯,他就永遠比何文柳和劉莎高一頭,所以應該不會去做換藥的事,一時半會的我還真猜不出換藥的人到底是誰。
換藥人找不到可換藥的地點可以確定,按照宮規只有御藥房可以熬藥,把湯藥帶走,所以要是有人想換藥,只可能是在御藥房。
何文柳跟劉莎中毒的事我讓人全部壓下來,一點訊息都不透露,接著就把御藥房主事,還有專門給劉莎何文柳熬藥送藥的內監們全部叫到乾龍宮問話。
乾龍宮主殿內,御藥房主事寶祿還有他身後帶來的三個內監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全部戰戰兢兢的跪在我面前,低著頭,仍憑我發落。
我道:“說吧,一個一個都給朕解釋解釋,這藥是怎麼熬的,是怎麼送的?”
寶祿連忙磕頭回答道:“回皇上,奴才有件事要稟告。”
我繼續問:“什麼事?”
“這…。。皇上饒命!”寶祿又磕了幾個響頭滿臉冷汗的回答:“給劉妃娘娘煎藥的太監小高一聽說皇上召見,心虛撞牆死了。”
我一聽就火了,直接把手旁案几上的茶杯摔在地上,他這算什麼?找個死人了事?
“皇上息怒!”寶祿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所以趕緊將心裡的疑惑說出:“奴才覺得小高自殺不是因為他換藥。劉妃娘娘跟文妃娘娘的藥藥性相剋這件事,除非是懂醫術的人,或者是藥劑師才會知道,小高只是個熬藥的小太監,連字都不認識,怎麼會懂得藥性相剋的道理,小高不是換藥的人,他自殺應該有其他的原因。”
“他不懂不代表別人不懂。”我冷冷說道:“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太監就敢有膽子給妃嬪換藥?他身後肯定有主使人,他現在死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你這個御藥房的主事人是不是該負上全責?”
寶祿的臉色頓時發青,讓他負責?他可不想死啊!於是趕緊說道:“皇上,微臣還有別的證據證明小高與換藥的事情無關。”
“什麼證據?”
“快…快端上來。”寶祿朝身後的內監說道。
很快的一個內監端著個托盤坐進主殿,托盤上放著兩個碗,一個碗是翡翠碗,一個碗是青花瓷碗。
“這兩個碗能說明什麼?”我問道。
“皇上,您有所不知,按照宮規,宮裡品級不同的人,所用的藥碗也是不同的。”寶祿道:“皇上,太后與皇后娘娘所用的藥碗是羊脂玉碗,而等級高的妃嬪是用綠翡翠碗,皇子公主用水晶制的碗,而等級較低的妃嬪還有高階內監才會用青花瓷碗。”
關於這宮裡的吃穿用度的講究我還真不太清楚,我幾乎沒生過病,壓根就不懂這些,現在經寶祿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的確每次何文柳所用的藥碗都是翡翠所制。但只有今天不是,我記得何文柳今天用的藥碗是青花瓷的,是用青花瓷碗所盛的安胎藥!
寶祿見我沒說話,就繼續跟我道來:“皇上,宮裡現在只有劉妃娘娘一人懷有身孕,就算文妃娘娘喝錯了劉妃娘娘的那碗藥,也應該是翡翠碗,可不知怎麼的變成了青花瓷碗,御藥房每次送完藥後都會把碗收回,奴才在來之前剛點算完藥碗,可偏偏少了一個翡翠碗,奴才懷疑小高是私下多熬了一碗安胎藥,以為事情敗露才自殺的。”
“多一碗安胎藥?”我挑了挑眉直接把話說開了:“你是暗示朕宮裡有人珠胎暗結?”
“奴才惶恐,現在少了一個翡翠碗,所以奴才才……”寶祿越說聲音越小,直接就不出聲了。
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還以為是有人私下給何文柳劉莎調換了藥,可現在看來,被調換的藥不止兩碗,應該是三碗才對,一個翡翠碗一個青花瓷碗的安胎藥,以及一碗翡翠碗盛的養脾肺的藥,接著不知被誰把三碗藥對換了,劉莎喝了何文柳的藥,何文柳喝了那碗不知名的安胎藥,而劉莎的那碗藥應該是被另一個悄悄懷孕的人喝了吧。
居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地下穢。亂宮廷?膽子也太大了,私下懷孕不趕緊把孩子處理掉,居然還養著?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我一定把那個孽種丟出去餵狗!
我冷聲道:“萬福,給朕挨個的查,一定把那對奸。夫。淫。婦給朕查出來!”
我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依舊讓萬福打了個寒顫,他在我身邊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