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確定是我女兒同學刮花的,先向你說聲抱歉。修車子要賠償多少錢,你說個數吧。”
幾人還沒開價,章則梗著脖子道,“阿姨,他們就是想訛詐,先耍流氓,不能依著他們開價。”
這些人看蘭芯的眼神,讓章則十分厭惡。
蘭芯是他物件,其他男人就不能用眼神褻瀆侮辱。
章則此舉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大舅媽氣得腦門兒都在疼,別人家的孩子她不好責罵,少不得狠狠盯了蘭芯一眼:看看你找的,是個什麼物件?
那邊的幾個年輕人,找到了藉口,果然越發不依不饒:
“阿姨是個實在人,可咱要爭一口氣不是?既然這位同學說咱是訛詐,是耍流氓,那不耍耍流氓,反而對不起他了嘛!”
這人脾氣也倔,從牆邊撿了塊磚頭就往車窗上砸下去。
一磚頭下去,車窗玻璃碎成了渣渣,年輕人捋了捋噴了摩絲油光水亮的頭髮,對著驚愕的三人笑得很輕蔑:
“老阿姨,你要是想幫人出錢,那就是一萬塊!”
大舅媽愣了,磕磕巴巴道,“蹭掉塊漆皮,哪裡要一萬塊?”
“車窗呢?換車窗不要錢?一萬塊,還是看在老阿姨你仗義上給的友情價,換個剛才那個臭小子,我非讓他陪我一一輛新車不可!”
年輕人說著也挺生氣,他們又不是閒的蛋疼非要訛這兩個學生,都是那男的踢了石子把車砸了,還一副道理都在老子這裡,你們車路過活該被砸的表現。
說句對不起很難?
大舅媽氣得哆嗦,李蘭芯忍無可忍推開章則上前,“車窗玻璃明明是你自己砸壞的!”
年輕人一瞪眼,“我自己砸壞的?誰看見了?你們大家看見誰砸的了?”
他的幫閒們都鬨笑起來,“就是那小子砸的。”
章則一臉鐵青,“錢我沒有,你要是想讓我賠錢,報警吧!”
李蘭芯輕輕拉住他,這幾個人明顯就是有所仰仗的無賴,真要報了警,警察幫誰說話還不一定——自從經歷過她爸李立平被陷害審查事件後,李蘭芯對這個世界的黑暗面稍微有了感悟。
章則呢,一路順風順水的。在老家鄉鎮,人人都說他是有大出息的,遠親近鄰不免都讓著他那寡母,章則說接觸的層面,最多就是村支書記糧時少算幾斤,哪裡見識過其他?
他此時還怪蘭芯她媽自作主張,若不是她主動說賠錢,這幾個人哪裡會訛住他們不放。
章則梗著脖子,一臉硬氣。
見他那臉,年輕人更想揍他,一把擰住了他的衣領:“我呸,穿得人模狗樣,做事咋就這麼不像話?看爺削死你!給我打!”
李蘭芯大驚,想要去攔,被大舅媽緊緊捉住。
不遠處,寶鏡和譚曜藉著飯店的柱子做掩護已是看了好一會兒戲。
譚曜大開眼界,不是為幾個京城紈絝,而是因為寶鏡。
“怎麼,你章姐夫要捱打了,徐表妹還不打算出面?”
寶鏡白了他一眼,她為何要出面,看章則那身爆棚的鳳凰屬性,她已經忍很久了。
章則惹了禍,不想辦法解決,還讓表姐跟著陷入危險中,寶鏡都想狠狠揍這小子一頓,現在有人能代為動手,既能讓寶鏡出口氣,又能不影響和表姐的感情,寶鏡覺得再完美不過!
幾個人,有攔著李蘭芯母女不讓她們靠近的,剩下的人將章則團團圍住。
領頭的年輕人率先給了章則一拳,端正打在他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
另有人將他踹到在地,三人你一拳我一腳,將章則好一頓打。章則倒也硬氣,雖手無縛雞之力,仍掙扎著反抗,被好一頓打,他硬是咬牙沒啃聲。
年輕人見他不肯求饒,打得更狠了。
李蘭芯眼淚噴湧而出,“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他了……”
她掙扎著想要去救章則,大舅媽哪裡肯放開她。看住母女倆的那混子笑得滿臉猥瑣,“怎麼,心疼小情人了?要不,陪哥幾個去喝幾杯,錢也不用陪了,你物件也不用捱打了。”
李蘭芯紅著眼睛,狠狠“呸”了一聲。
大舅媽也唾了他一臉,“流氓,滾開!”
混子大怒,掄起手掌想要掌刮母女倆,忽然,一雙手從旁邊伸出來,大力鉗住了他的手腕。
“好痛、好痛,臭娘們兒,放開我!”
纖纖玉手,只輕輕一擒,他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混子大聲呼痛。
打章則一頓讓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