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恍恍惚惚回家,丈夫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外出踢球的兒子一坐到飯桌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池羽吐出嘴裡的雞蛋,“媽,這菜太鹹了吧?”
池羽喝了一大杯涼白開,才沖淡嘴裡的鹹味兒。
池父伸筷子夾了一撮,放嘴裡咀嚼幾下,眉頭也皺起,“最近鹽降價了?做菜都不用心,池羽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學習任務也重,可經不起耽擱。”
雞蛋也是要憑票供應的,池父手裡有點小權,能分到更多肉票和蛋票,可也不能這麼浪費不是?
兒子丈夫都在批評她,段紅十分委屈。
池羽驚訝的發現,不過是隨口抱怨一句菜太鹹,他媽下一刻就紅了眼眶。
池父也急了,“鹹就鹹唄,還能下飯,好端端你哭啥,沒得把運氣都給哭沒了。”
段紅雙手掩面,聲音哽咽道,“你們爺倆還有空吃吃吃,我今天被人訛上了,還不知要咋辦!”
池家父子都沒聽懂,段紅卻一把抓住兒子的胳膊,“你這孩子,沒事兒和班上同學說家裡詳細情況幹啥,現在就是想不認賬都躲不過。”
“到底是怎麼了,好好說話!”
小有權威的池父喝斥出聲,段紅抽抽噎噎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描述中自然帶著主觀色彩,把她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冤枉的白蓮花,不管是暈倒住院的王月瓊,還是小吃店的女服務員,包括寶鏡母女,都是要為難她的惡勢力!
“她說是你同學,又對咱家的情況挺了解,你們說,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是不是真要被訛上了?!”
同學?
池羽挺懵,在蓉城高幹子弟們出沒的蓉城七中,他的家境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東西,池羽從來沒有和班上同學詳細說過家裡情況。
“她長什麼樣?還說了其他沒有?”
池羽也疑心他媽被人給訛詐了,說不定人家設下圈套,又查清了池家的情況,就是故意的。
段紅拿手帕擦眼淚,語氣十分憤慨。
“能長什麼樣兒,妖精樣兒,不像正經家庭的閨女……對了,我聽她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