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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他性子沉穩內斂,也不會在陳軼跟前說什麼是非,只能選擇性的無視了香雲的目光,待她出去後,才和陳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卻屏息凝神,想要聽一聽隔壁的動靜。

“文郎公子請我去吃茶?”方才見了陳軼,那張臉的確是讓人昧著良心都說不出半點不好來,但是沈善瑜心裡卻篤定了要和他徹底拉開關係的想法。而現在,陳軼居然自己湊上來,要通房丫鬟來請她去吃茶。這通房丫鬟的眼神都恨不能將她生吃了,能讓她視而不見?

香雲當然不想她去見陳軼了,只是陳軼發了話,她不能不來一趟,最好楊姑娘識趣,不要一口答應下來。香雲覺得自己要做一些事來保險才是硬道理,勉強收起恨不能生吃了沈善瑜的眼神,換成了受驚小鹿般的目光:“姑娘不要多想,只因爺這些日子,似乎在議親了,怕是有些事不太清楚,想要問問姑娘呢。”

沈善瑜抬了抬眼皮:“文郎公子議親,和我有什麼干係?”

“議親的物件是……五公主。”香雲慢吞吞的說道,“姑娘是楊家的姑娘,自然和五公主是熟識了不是?”

她想得很簡單,只要楊姑娘知道陳軼在議親,而且議親的物件是五公主,難道她敢跟皇女搶男人?尤其還是自己的表親!

殊不知沈善瑜只覺得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碎裂了,哀怨的看著身邊鑾儀衛小隊隊長微微抖動的雙肩:“再笑我就回去告訴我母……姑媽,看她老人家怎麼收拾你。”

隊長強壓著笑意,板著臉立在一旁,並不說話。

深深地吸了口氣,沈善瑜不怒反笑:“你回去告訴你家爺,我和五公主委實算不上熟悉,也不必想著從我這裡開啟什麼彎彎繞繞。”又實在按捺不住這口氣,咬牙低聲道,“若真在議親,我怎會連個影兒都不知道?別是文郎自己傳出來的……”

聽出她話中對陳軼的不滿,香雲也是氣惱,只當楊姑娘是因為自己沒有機會了,這才遷怒到爺身上。她當然不能忍受陳軼給人說了壞話,立時還了一句嘴:“姑娘又不是五公主肚裡的蛔蟲,怎能什麼都知道?”

沈善瑜握了握拳,一遍遍告訴自己,自己現在是“楊姑娘”,不是“沈善瑜”,勉強笑道:“是個知道護主的,出去吧,多謝文郎好意了,只是我就不去了。”

香雲一肚子火,先是對這楊姑娘的嫉恨,現在她竟然還說了自家爺的壞話,讓她怎麼能忍?她雖能識文斷字,但涵養卻真真兒的不夠,一路出了門,經過拐角處,才轉頭恨恨的啐了一口:“小賤人,拿喬給誰看呢?誰不知道你是嫉妒?”

可惜轉頭,就見一個和沈善瑜年歲相仿的女孩子站在三步開外,正蹙著眉頭看她。為保證小公主的安全,所以沈善瑜的包廂是在最裡面的,幾乎沒有人會過來,所以毫無疑問的,來人是認識沈善瑜的。

楊婉茹剛買了粽子回來,美滋滋的打算分沈善瑜幾個,誰知道還沒到門口呢,就見一個輕狂的女子轉頭斥罵。她才不信最裡面的包廂有別人,這女子定然罵的是她家阿瑜了。楊婉茹立時大怒,一步上前,冷笑道:“你罵誰呢!”

香雲不料給人聽去了,只能低頭不言,露出方才那種受驚小鹿的楚楚可憐模樣。只是這樣子對男人管用,女人大多時候都很厭惡。加之楊婉茹性子純真不假,但對沈善瑜的維護之心不比那群護妹狂魔少,當下對著身後護著自己的兩個鑾儀衛說:“綁了,出了事我擔著!”

楊婉茹雖說只是皇后的侄女兒,但因為是這輩最小的姑娘,所以哪怕是皇帝都很是疼愛她。看得清楚情勢的兩位鑾儀衛大步上前,一把則將香雲給擒住了,為防止她叫喚,還用手巾堵了她的嘴。

而看著楊婉茹如同土匪下山一樣將香雲綁了進來,沈善瑜眼睛都直了。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一張小臉也是拉了下來。這通房丫頭方才就在她跟前耍心眼,說什麼來邀請她,難道這丫頭不知道陳軼在京中貴女之中是什麼的風評?更不說此次文武二郎都在,若真是被邀請了,只怕姑娘家會激動得昏過去。但反觀這丫頭,但凡是真心實意的邀請,搬出陳軼和五公主“議親”這話是什麼意思?貴女怎敢和皇女搶男人?

說穿了,就是拿沈善瑜當擋箭牌。

自小被寵著長大的沈善瑜,如今竟然會淪落到要給一個通房丫頭當擋箭牌的地步了。更何況,這個通房丫頭實在可氣,她分明不想自己去,自己順她的以說不去,她就說自己小賤人裝喬,要是自己去了呢?不得被她扎小人?

陳軼就是個煞星!跟他扯上關係就沒什麼好事!

香雲被兩個鑾儀衛死死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