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還未等他休息夠,陸齊光一拳就揍在了他臉上,用力之狠,直接將這草原可汗給撂翻在地,不等伊勒德反撲,他又上前,再不用拳頭,用腳狠命的踏著摔在地上的伊勒德,招招不留情。
他既然能坐上羽林衛大將軍的位置,功夫自然不弱,更不說腳腳都往伊勒德要害之處去的。眾羽林衛心中大驚,看著自家大將軍如此失態,但面上都不顯。陸齊光現下已然生氣到了頂點,將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伊勒德伏在地上,怒不可遏:“你敢打本汗!”
陸齊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色冷冽如冰,好像在看死人一樣,絲毫沒有任何波動:“打了你又如何?”若不是為了將阿璐換回來,他早就想動手弄死伊勒德了。伊勒德曾經許諾過,會善待阿璐,但是在叛軍攻城的時候,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將阿璐扔下了。因為烏仁圖雅和汗位的事,阿木爾的貴族不滿阿璐已久,他這樣將其拋下,無疑是要阿璐被那些貴族們殺了好轉移視線。他卻涎著大臉跑到大齊來要借兵!
伊勒德有什麼資格向大齊借兵?想到那日去接蕭禹和沈善瑜回大齊之時,阿璐泫然欲泣的樣子,陸齊光就痛苦得要命。他當時就應該不顧一切的帶阿璐走的,若是遠走高飛了,也好過阿璐現在以階下囚的身份被烏仁圖雅扣押。況且沈善瑜早已向皇帝說明,是伊勒德一步步將烏仁圖雅逼到這個地步的,他現在卻反過來指責烏仁圖雅。烏仁圖雅再不堪,也保全了阿璐無虞,而眼前這個大放厥詞的男人,堂堂阿木爾可汗,遇到了事只知道指責女人,只知道將女人丟下來做擋箭牌。
他氣勢太過滲人,伊勒德也不敢再說什麼。陸齊光冷笑連連,外面又有人進來:“將軍,阿木爾大妃派人來了。”陸齊光“嗯”了一聲,自行往外面去了,蕭禹也正出面,來人卻是巴雅爾,讓蕭禹略一怔:“你不是伊勒德汗的人麼?”
“此事與蕭將軍無關。”他說著,向兩人行了一禮,“可汗可在?”自有人將臉子掀開,露出裡面被陸齊光揍過的伊勒德來。後者見了巴雅爾,驚得眼神都變了:“你背叛我!?”
“可汗忘了,屬下本就是納古斯一族的死士。”巴雅爾行了一禮,表示對於可汗的尊重。伊勒德氣得額上青筋鼓鼓,但被羽林衛壓得死死的,根本掙脫不得。巴雅爾依舊冷著一張死人臉:“既然可汗在其中,煩請貴國來使隨我們走一遭,大妃已然恭候多時了。”
“大公主呢?”在來阿木爾的路上,陸齊光就心神不寧,甚至夜不能寐,總是夢見阿璐在哭,每每如此,他就心痛難當。現在伊勒德和烏仁圖雅的夫妻糾紛,他一點都不想插手,只要能將阿璐換回來,用什麼作為籌碼都可以。
巴雅爾看了他一眼,坦然道:“閼氏自然在牙帳裡。”
“陸將軍,稍安勿躁。”看出他的心神不寧,蕭禹忙出言勸道。陸齊光何等冷靜的人,現在已經全無冷靜二字可言了,他滿心滿眼裡都是大公主,只要能讓大公主平安回來,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勉強壓著性子,陸齊光點了點頭。眾人一路往牙帳之中去,直到當日黃昏,這才入了阿木爾的都城。但一進都城,蕭禹卻震驚了,當年出使阿木爾所見所聞,和現在眼前所見,彷彿從沒有變過,還更為繁華了些,除了圓頂的牙帳四周更多計程車兵保護之外,百姓依舊摔跤放牧,唱歌牧羊,還有馬奶酒的香氣四散飄逸,哪裡有半點發生了叛亂的樣子?男女老少親切的跟巴雅爾打招呼,更有人認出了當日大敗吉達的蕭禹,一路山呼“巴特”,根本沒有一點點的離亂之感。
跟著巴雅爾進了牙帳,又有人將伊勒德從馬車上請了下來,他一下車,士兵手中的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理伊勒德的怒視,巴雅爾道:“煩請來使跟我來。”眾人進了大殿,其中依然是暴發戶的風格,而坐在金座上的人,換成了烏仁圖雅。她小腹微微隆起,看來不過四月的身孕。
“蕭將軍,別來無恙。”烏仁圖雅露出了幾分笑容,“這位是……”她眯著眼打量陸齊光,這個男人,護身都散發著殺意,和蕭禹身上的肅殺不同,他的殺意,好像要將這大殿上的一切東西都摧毀,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情才會生出這樣的殺意來。
“羽林衛大將軍,陸齊光。”他的手早就握得沒有知覺了,要是可以,他現在非要殺了伊勒德不可。甚至,他不恨將阿璐扣下的烏仁圖雅,因為不管如何,烏仁圖雅絕對沒有為難阿璐。但是伊勒德……
“陸將軍。”烏仁圖雅笑起來,小麥色的臉上滿是勢在必得,慢吞吞的走下金座,站在了伊勒德面前,“可汗,好久不見了。可汗委實能耐,能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