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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冷血暴戾誅殺圈禁了眾多兄弟,才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甚至屢屢有文人含沙射影撰時文斥罵。

晉安朝曾發生兩次大規模的文字獄,其中牽連之人甚多,屍橫遍野,無數朝臣紛紛落馬。自那以後再無人敢議論此事,而晉安帝也得了一個殘酷暴戾的名聲,一時間朝堂民間噤若寒蟬。

等小寶懂事之後,還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其實與其說是機緣巧合,不如說是有人故意為之。那一場事後安親王被遭貶斥,小寶才清楚是有人刻意打著想矇蔽他的念頭,企圖傷害到他父皇。

打從入京以來,以小寶所見所得,太子依舊是太子,太子一系地位並未動搖,皇祖父的身子也並無大礙,那到底是什麼事致使在這弘景三十二年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小寶覺得這弘景三十二年裡發生的事太多——

這一年裡,他娘中毒身亡,他壞了身子;這一年裡,曾外祖父逝世,皇祖父逝世,太子太孫都死了;這一年裡,永王獨攬朝權,企圖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這一年裡,他父皇揮師南下,並在次年登基為帝。

小寶總有一種感覺,發生這一切的契機早在之前就開始了,而真正會起動亂的應該是此時。因為只有這麼才能解釋的通,而背後一切的主使真是永王,他肯定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弘景帝萬壽,眾王齊聚京師。

而他父皇是從晉州揮師南下,那麼應該是他父皇在這一場對仗中吃了虧,並離開京城,才會在之後冒天下之大不韙,打著清君側的旗子攻入京城。

難道說父皇之所以會在這場中吃虧,是和曾外祖父去世有關?

而就在小寶憂國憂民的之時,另一邊因不知名原因陷入沉思,以至於讓瑤娘誤會了的晉王,正在做事後補救。

“真不會招來什麼麻煩,你別多想。”

“他應該是你的親戚吧,會不會是大舅母家的兒子,大舅母對我不是太友善,我怕……”

說漏了嘴的瑤娘,得到的是晉王冷眼。

“這事你之前怎麼不說?”

被盯得有些心慌有些委屈的瑤娘,支支吾吾:“我沒覺得有什麼,可之後又出了這事,我……”

“她到底對你怎麼個不友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在晉王微眯而顯得有些危險的眼神下,瑤娘老老實實就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後來外祖母跟我說,讓我別怪大舅母,說是她心中有怨氣。不過我也不懂這個,長輩說了,我聽著就是。”

晉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你別理她,她這人拎不清。本王說沈家的人很重要,也不是指的她,更不是讓你去受氣的。”說著,晉王也繼續不下去了,還不是他的說法讓瑤娘給誤會了。

真是個傻姑娘,他說重要,她就忍著氣不說。若是換做別人,別說已經生下了晉王府的長子,就憑肚子裡揣的這個,也能小題大做大鬧一場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終歸究底,她還是不想讓他夾在中間難受吧,畢竟那是他的外祖家。

心頓時軟了下來,也有些不忿,自己女人孩子白受氣,還不能找回來。更有一種恨鐵不成鋼,她怎麼就這麼軟,就不會學學別人。更遷怒了晉王妃,讓她去是當死人的,憑著她的手段,她有千百種方法讓對方怎麼把話說出來,怎麼把話嚥下去,還讓人找不出錯,挑不出理,而她竟敢就在邊上看著。

所以就如同福成當初所想,心偏了就是偏了,怎麼都有的挑。

心偏了的晉王,語氣帶著不忿:“你怎麼就這麼笨,她說你,你就還回去。天不會塌,塌了還有本王這個比你高的在上面撐著。”

“她是長輩,再說了,說兩句也不當什麼,畢竟是長輩。”

“長輩還有為老不尊的,那你也受著?”晉王斜睨她。

瑤娘濃密的睫羽撲扇撲扇的,偷偷從下面瞧他:“那殿下的意思是不用受著了?”

“嗯,不用受著。”

瑤娘忍不住就歪了過去,靠著他身上:“那以後誰說我,我都不受著,只給殿下說。”

瞧著她嬌嬌的小摸樣,晉王眉梢忍不住翹了一下,又翹了一下,卻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高高在上:“嗯,就只給本王說。”

“別人說我,我就懟她。”

“懟!只能本王說,誰都不能說!”

回過神來的小寶好無奈,他覺得方才自己的渾身戰慄,對比這種場面就是一種笑話,感覺好像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