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對帶血的假手和假腳,竟然還有個假人頭被畫上了亂七八糟的紅痕,面目可怖地正對著幾人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這……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許原嗓音微顫,彎下腰伸手要去翻看。
“等等。”宋餘舟出聲制止,擰緊了眉頭走進廚房,從抽屜裡拿出一次性手套,從箱子裡又翻出了更多東西。
沾了血的小刀,被剪得零零碎碎的沈棠的個人照片,甚至還有一封駭人的血書,白布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血紅的大字:離舟舟遠點,否則這就是你的下場!
耿辰湊過來看清了上面的字,微微撇開臉“嘶”了一聲,對宋餘舟說:“這是黑粉吧,可能是你的毒唯最近看見你和沈棠撒狗糧,接受不了就搞了這些玩意兒。不過這也太過激了,照片都剪成什麼樣兒了……唉,這不會是真血吧?!聞起來怪怪的,我們是不是得報警——”
因為突然發生了大事件,節目組在搞清狀況後,立刻中斷了錄製,導演和工作人員圍在周圍,不可思議地看著箱子裡的東西,在宋餘舟的叮囑下,誰也沒敢隨意亂碰。
看血書上的內容和對她滿滿的惡意,幾乎可以確定是黑粉寄來的沒錯。可怎麼會寄來這裡,這邊的地址又是如何得知的?沈棠懷著疑慮,鬆開了寧煜修的保護。
“你別看了。”
她被宋餘舟拉住,手被緊緊攥著,不肯讓她靠近。她感覺到他的手比她還要冰涼,眼裡還明顯地流露出擔憂,和壓抑的怒火。
“沒事,不要緊的,我想看看。”沈棠反手輕握了一下宋餘舟的手掌。以前在劇組發生的那些事還歷歷在目,墜馬事故,酒店偷拍,神秘禮物,沒抓住的可疑跟蹤者,和至今未破案的兇殺案,她明白他的擔憂從何而來,可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走到箱子面前蹲下,戴上宋餘舟方才用過的手套,小心翼翼翻看裡面的物品。掀開被剪壞的照片,角落裡竟然還有個剛才沒發現的小玩偶,同樣被刀劃得慘不忍睹,裡邊的棉絮都露出來了。
看見玩偶的瞬間,沈棠原本在翻找的手猛然僵住,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往腦部集中。
宋餘舟:“發現什麼了?”
顧不上回答,她轉身跑回房,著急地開啟了放在角落的行李箱,確認之後心裡重重一沉。
真的沒有!
不見了。
大家被她一驚一乍的舉動嚇得腳底發涼,也不願對著一箱血淋淋的破爛玩意兒,趕緊跟進房間來,卻看她半跪在地上失神,“怎麼了?到底看見什麼了?”
“箱子裡那個壞掉的玩偶,”她儘量冷靜,仍是控制不住身體本能,聲音微微發顫,“那原本是我放在行李箱裡的,是粉絲親自制作送給我的禮物。”
那是她第一次出國看秀,粉絲來送機的時候送給她的,照著她的模樣縫製的Q版人偶。這個小玩偶本來一直放在家裡珍藏著,準備搬家過來錄節目的前一晚,祝佳音來幫她收拾行李,說是最好把它帶上,萬一攝影機拍到了,能讓粉絲看見自己有在好好收藏她們送的東西,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對粉絲來說也是一種感動。
她不太習慣把玩偶擺放在床上,也不打算刻意拿出來秀,便一直小心收在了行李箱裡。可現在卻——
“真的假的,你不要嚇我們啊!”楮家宜剛被嚇得面色蒼白,現下瞪大眼,像是又要嚇哭了,“你沒有記錯嗎?確定你的玩偶是放在行李箱,不是在哪裡弄丟了嗎?是不是帶來以前就沒了?不然你放在行李箱的東西怎麼會被別人弄成了那樣!”
“我記得清清楚楚,搬過來之後的第三天,我開啟過行李箱,那時候它還在。”
“那之後呢?”
“後來我就沒開過了,直到現在。”
“難道有人進來過,特地拿走了你的東西?”許原不可置信地說出自己的猜測,說著說著,聲音逐漸小了起來,“可要經過大樓保安,這裡還有那麼多攝像機,還得知道你箱子裡有這麼個玩偶,連我們都沒注意過……”
這一切真是太詭異了。
如果說收到黑粉的可怕禮物只是令人感到驚嚇,那麼原本屬於房間裡的物品失竊後,再以面目全非的模樣重新郵寄到自己手裡,這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我們一直監控著畫面,如果有人進來了不可能沒發現的。”導演說完,叫工作人員調出了這個房間的所有畫面記錄,幾個工作人員仔細回看了一遍,錄製下來的畫面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一直沉默的寧煜修在此時開了口,“該不會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