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暗地裡,姜媃跟遠山書院的山長管三捎了口信,這些時日務必要將邊城戰況如實地散佈出去,讓豫州城所有百姓都知曉清楚,絕對不能被伍昆一手遮天,牽著鼻子走。
另外對同樣回到豫州城的羽林衛顧修易和龔清,即便是兩人曾袖手旁觀不管姜媃死活,再兩人再次上門之時,姜媃還是笑眯眯地接待了。
五月二十五日,邊城傳來訊息,發現十萬大荒蠻夷三股,從不同的方向對邊城城郊村落進行燒殺搶掠。
五月二十八日,偏將秦野帶兵兩千,擊退蠻夷,並殺敵八百。
六月初二,在安東軍主將肖用和偏將秦野兵分兩路之下,俘獲蠻夷將近一千人,肖用主張屠戮,秦野主張收編,一軍主偏兩將出現分歧。
六月初八,秦野率兵五百出城,深入十萬大荒。
六月二十日,肖用再次擊退來犯蠻夷,斬獲人頭四百五十三顆。
六月二十五日,深入十萬大荒的偏將秦野,失去訊息。
二十五日晚上,姜媃幾乎一宿沒睡,她摸著系統銀珠子,故意往商城裡頭兌換了一些小東西,然而依舊沒有秦野的訊息。
到七月初一,邊城急報,從十萬大荒裡走出五萬人馬的蠻夷主力軍,且這些人訓練有素,進度有度,和從前散亂的野人蠻子完全是天壤之別。
七月初一晚上,邊城被困。
七月初十,最後一封戰報傳出來——
主將肖用率領麾下兵卒和滿城百姓,拼死抵擋蠻夷攻城,另從敵軍營中,發現秦野等人的頭顱。
至此,確定深入十萬大荒的五百精兵,連同秦野悉數戰敗。
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姜媃正在和伍傾城看一出木蘭替父從軍的戲。
仲夏的烈日炙烤下,連地面都是火燒火燎的滾燙非常,姜媃卻感覺到了徹骨的冰涼。
彷彿是誰往她頭上淋了一桶冰水,從頭到腳,都在泛著寒氣。
她指尖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她低頭看著,驚駭又難以置信。
“呵,”伍傾城臉上帶出明晃晃的惡意,還有得償所願的歹毒,“秦野死了!”
她這樣的恨,連同從前有過的懷春慕艾,一併都被染成濃黑的恨意。
有多喜歡過,在被伍大奪去清白之時,就有多恨。
“少夫人?”流朱不免擔心。
姜媃抽了口冷氣,她騰地起身,臺上青衣花旦的還在扭著腰姿咿呀唱著,拖長的嗓音連綿不斷,像是蛛網一樣讓姜媃心浮氣躁。
伍傾城低聲笑起來,笑聲中明顯的幸災樂禍和快意都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戳在姜媃心尖上。
“他死了!”伍傾城反覆提醒姜媃,巴不得看她痛快才解恨,“秦野死了,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不會被我父親差去邊城,都是因為你!你這個禍水!”
姜媃猛地盯著她,目光冷然如冰刃,伍傾城還想說什麼,姜媃忽的揚手。
“啪”響亮的一記耳光!
所有人都看過來,臺上唱戲的角兒也噤聲了。
姜媃垂著眼瞼,居高臨下俯視伍傾城,甚是薄涼無情的道:“放心,我小叔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拿你們整個上都護府給他陪葬!”
伍傾城舌尖頂了下腔壁,吐出口帶血腥的唾沫。
隨後,她輕蔑地斜看姜媃:“就你?”
姜媃面無表情,只一雙黑瞳沉寂的彷彿亙古深淵。
她用一種平靜到讓人背脊發憷的語調說:“就我。”
這話讓伍傾城想起什麼,她眼瞳驟然一鎖,艱難又緊張地喘息一聲:“你你身上果真有寶物!”
姜媃沒有回答,她回了小院,站在房門口對流朱道:“我一個人靜靜,不要打擾我。”
“少夫人,”流朱眉頭緊鎖,“五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姜媃胡亂點了點頭,她大步踏進門檻,嘭地關上房門,瞬間眼圈就紅了。
小姑娘渾身都在發抖,剛才在伍傾城面前的硬氣土崩瓦解,半點都繃不住了。
她抹了抹溼潤的眼睛,清晰了視野,然後趕緊摸出手腕上的系統銀珠子開啟商城。
這些時日她每天晚上都要看幾遍商城,對裡頭商品的甚是清楚,特別是四級商城頁面裡,大部分很不錯的小玩意兒可兌換量都只有一個。
所以她將四級商城頁面的東西挨個仔仔細細地看,若是秦野有兌換,那就證明他沒事!
姜媃來來回回將那頁面幾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