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擔心。”
流火又上前拉了他一下,閻駱順勢跟著流火走了。
羅氏像是天都塌下來了,她爬起來就要跟上閻駱。
姜媃不給她機會:“前大伯孃,既然你們姑侄情深,我不把你們安排的明明白白還是我的不對了。”
“來人,”她一擊掌,對邊上看熱鬧的僕役吩咐道,“把人給我推下去!”
一家人麼,就該齊齊整整!
土坑裡頭,羅韻和羅氏抱頭瑟瑟發抖,坑上頭,姜媃蹲著往下看,一臉笑靨如糖。
秦野填了幾捧土,便將鐵鍬給了僕役動手。
他居高臨下俯視兩人,眼底暗色叢生,幻幻滅滅,誰都看不清。
姜媃抓了把土撒羅韻臉上:“罵,繼續罵啊?據說活埋這種死法很痛苦,先是呼吸逐漸窒息,然後是從頭到腳都被土屑擠壓,七竅流血,很難看,最後臉上還要變成青紫色,醜的辣眼睛。”
土屑已經填到了羅韻腿彎,她終於曉得怕了,但心頭的恨意高漲,灼燒著五臟六腑,她盯著姜媃,目光怨毒,恨不得生啃了她!
姜媃頭皮發麻,心裡打了個突。
秦野冷哼一聲:“埋了踩實。”
姜媃一個激靈,瞧出秦野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意,頓感棘手。
“小叔……”她在對面坑邊,小聲喊道,“那個,這坑不是埋她們的。”
秦野一轉念就明白過來:“種花,其他你不用管。”
姜媃愣了下:“可是……”
“沒可是!”秦野生硬駁回她的話,他起身準備回房,臨走之時丟下一句:“我喜歡血蘭。”
血蘭?
不是忽地笑麼?
彷彿曉得姜媃所想,秦野回頭,意味不明的又補充道:“忽地笑顏色醜,和你一樣。”
姜媃挑眉,有一種想打死這個狗大佬的衝動。
嫌醜上回還給她畫額頭上?還有什麼叫和她一樣?
不過,到底姜媃還是在四個坑裡選了其中兩個,準備用來栽種血蘭。
庭院裡頭,姜媃將僕役屏退,她戳著軟泥問羅韻:“羅韻,我跟你沒仇?你這麼恨我做什麼?”
羅韻半個身子都被埋了動不了,她抓起把土往上扔。
結果那土屑沒扔出坑,又掉回去撒了她自個一臉。
“呸!沒仇?賤人我和你的仇大了,要不是你,我能做不成扇面美人?要不是你,我會成今日這般模樣?姜媃我告訴你,我跟你勢不兩立!”
羅韻罵罵咧咧,灰頭土臉的很沒有形象。
她的表情也不像個正常人,完全沒有理智,癲狂入魔一般。
姜媃沉默,她愣愣看著羅韻,實在是不太懂她的腦回路。
“羅氏,我記得我放過你好幾次,你也那麼恨我,恨到要找人來弄死我不可?”她又問羅氏。
羅氏本是被秦野嚇破了膽兒,然而聽聞羅韻的話,那點縮回去的氣性又冒頭了。
“小賤人少假惺惺,我和秦桓之和離,你不是最高興的?三房的兩條狗對你還忠心?整個秦家都是你的了,我兒秦樞被秦五還欺壓的不夠?你們是不是下一回就要殺了他,嗯?”
羅氏滿腹的怨氣和恨意好似找著了宣洩口,在她眼裡,所有的源頭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人!
姜媃看著兩人良久,忽的嘆息一聲。
“我錯了……”她低聲道。
羅韻和羅氏面面相覷,兩人眼底皆湧出了狐疑和喜色。
這是要放了她們?
姜媃站起身,跺了跺繡鞋上的泥屑:“我錯了,我不該試圖去理解你們這兩個腦殘奇葩的思維邏輯。”
都不是正常人的三觀,哪裡是能理解的呢?
若是換位處之,她絕對會率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將所有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拒絕正視和認可自己的失敗。
她拂了拂袖子:“你們就在底下,好生待著。”
說完這話,姜媃輕飄飄地走了。
羅韻被氣的吐血:“姜媃!你給我回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姜媃愁著小臉回了房間,雙腿盤起抱著果盤就啃起來。
她愁啊,已經仇成這樣,估計是沒法和解的,要真下手幹脆利落弄死這對姑侄,捫心自問,她從小的教育又不允許。
可不弄死,除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難辦,難辦!
小姑娘接連嘆了幾口氣,愁的一口氣啃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