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接連搖頭嘆氣:“我的小祖宗,你畫的是不錯也很新穎,但是咱們這系列美人扇我準備大力捧的,你這畫風要是別人不吃怎麼辦?還有啊,你就不能給慕清瑤畫個正臉麼?”
秦野冷酷無情:“不能。”
封卿氣的五臟六腑都痛了:“別人慕清瑤怎麼著你了?就這麼不受你待見!”
“她醜。”大佬薄唇一啟,絲毫不懂憐香惜玉。
封卿張了張嘴,竟是無話可說。
反倒是一邊的明金瑜不幹了,他把手頭毫筆一摔,怒氣衝衝的道:“你再說一遍!”
秦野絲毫沒將明金瑜放眼裡:“她醜!”
“秦野,我羞與你為伍!”明金瑜捏緊了拳頭,一副像是要撲上來的架勢。
封卿趕緊隔兩人中間勸和:“好了,好了,都給老子好生畫,不準動手!”
明金瑜憤憤不平,重新撿起毫筆,將自己的畫架擺遠了一些。
秦野眼神無波,他放下第四幅畫,重新鋪開白紙。
與此同時,暖房外頭傳來一陣喝彩聲。
卻是琉璃暖房裡的陳設又換了,除卻垂柳動不了,被一卷玄色綢布從頭遮到腳,暖房裡頭擺上了黑漆長案,案上擱置著各種金光閃閃的金器。
另有一把偌大的黑色鐵椅,椅子造型極為奇特,靠背是直豎而立的把把利劍,扶手是裝飾著白色的骷髏,腳下猩紅的毯子。
隨後姜媃和慕清瑤再出現之時,眾人都驚歎了。
只見兩人換了一身奇特的衣裙,以玄色綢緞為主,掐腰掐臂的上身樣式,燈籠袖角,黑白色相疊,下身則是蓬起的裙襬,像傘的模樣。
裙襬層層疊疊,黑白兩色,繁複的暗金色紋理,充滿神秘的氣息。
慕清瑤這樣一身,青絲被放下來編成了森系的辮子,然後帶上黑紗小帽。
她提起裙襬,慢吞吞走到那把奇特的鐵椅上坐下,下頜一揚,頓時睥睨的尊榮氣勢磅礴而出,叫人忍不住想跪到她腳下頂禮膜拜。
姜媃則要簡單一些,濃黑的長髮整體被梳下來,齊眉劉海,沒有綰髮髻,只在頭上戴著殷紅的薔薇花飾,那花飾比較大,像一頂小帽子。
她落後慕清瑤,緩步朝琉璃暖房走去,臉色白的像雪一樣,與之相反的,是濃黑的眼線和猩紅的唇。
“嘭”冷不丁一被擠著的總角小兒摔了出來,正正跌倒在姜媃腳下。
姜媃腳步一頓,眾人都看向了她。
只見小姑娘面無表情,緩緩彎腰伸手,她的手,又細又直,從手腕至中指尖,都纏繞著黑色的荊棘,顯得怪異而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美感。
她朝那小孩兒伸手,壓低了的嗓音帶著奇特的韻律說:“荊棘密佈的塵土,不該染上溫熱的鮮血,純粹童真,應當是快樂的。”
嘴裡說著中二臺詞,姜媃繃著臉,槽多無口,她已經不想吐槽了。
將小孩兒扶起來後,邊上的樓裡夥計趕緊帶著小孩兒離開。
姜媃繼續往裡走,琉璃暖房外的人見她走到屋子中央,朝著王座上的慕清瑤單膝跪了下去。
慕清瑤一抬手,姜媃適才起身。
這黑白兩色裙裾的小姑娘慢吞吞走到慕清瑤面前,隨後被抱起來放到大腿上。
慕清瑤捻起一顆通紅的櫻桃送到姜媃唇邊,對她挑了下眉。
姜媃拿著櫻桃啃,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嘀咕道:“這就是你金手指做的衣服?質量挺好,送我成不?”
慕清瑤搖頭:“不成,要回收,畢竟是不屬於大夏的東西。”
姜媃啃著櫻桃甜,又多啃了幾個:“可惜了,挺好看的哥特蘿莉裙。”
暖房外的眾人眼裡,肌膚雪白的小姑娘啃著櫻桃,有點點紅色的汁液從嘴角落下來,彷彿鮮血一般的顏色,襯著那身妝容,迥異於軟萌的可愛,竟是有一種震懾人心的美感。
又嬌弱,又漂亮,還很冷凜,就像是黑蕊紅瓣的罌粟花,讓人慾罷不能。
可以說,這一暗黑的異世界風格主題,將暖房外,整個青州城百姓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
沒人捨得眨眼,就算暖房裡頭的兩美人什麼都不做,就那般毫無表情地坐在那,所有人也不約而同覺得——
美!
相比這等的瘋狂,繁花樓外某間茶寮二樓雅間裡頭,傳來一聲杯盞摔破的聲音。
“姜媃,好得很,她可真是有本事!”秦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
相比之下,他對面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