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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在馮大春醒了,最好還是回家調養,傷口已經縫合止血,一天換兩次藥,只要不傷口不感染,調養一兩個月以後,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夫君,怎麼辦?”

莫小荷拉著顧崢走到門口,夫妻二人商議,讓馮大春回到賃來的院子,張伯張大娘出入過去照顧不方便,而且那邊採光不好,不如自家。

“家裡還有廂房,不如……”

不如把馮大春接回,住在廂房,總比一個不見光的屋子舒服多了。

“表妹,我住廂房,讓他住在我那裡吧。”

李秀絞著手帕,紅了臉,她哭了許久,現在眼睛還是紅腫的,見心上人醒來後,輕鬆多了,她主動提出來。

李秀心裡清楚,馮大春和顧崢有交情,但畢竟不是親戚,交情有限,不可能讓夫妻二人讓出上房,那就是鳩佔鵲巢,她想暫時留下,多幫著看顧些。

“那好吧。”

莫小荷點點頭,反正都在一個院子,她琢磨用不用盯著表姐點,以防李秀有出格的動作,萬一真生米煮成熟飯,太過直接豪放,她沒辦法和大舅娘交代。

莫小荷突然想起曾經,娘李氏也是這樣的心情,整日盯著她,發現和她和顧崢說話,都非常緊張,怕她沒了名節,落得和堂姐莫大丫一樣悽慘。

那會她很不理解,甚至有些排斥,孃親和防賊一樣,讓她有坐牢的感覺,而現在她終於回過味來,得知孃親是真心為自己考慮的。

馬上中秋節了,爹孃留在京都,或許要等大哥成親以後才會歸鄉,她想起,回來之後只給婆婆顧夫人寫信報平安,卻忘記自己的爹孃,不由得有些愧疚。

“娘子,怎麼了?”

這邊,張伯和李河已經把人抬到了木板車上,張大娘火急火燎地趕回去收拾屋子,顧崢剛和郎中結算了銀子,看自家娘子緊鎖雙眉,很是落寞的模樣,出口問道。

“夫君,我想爹孃了。”

京都莫府還好,族人一團和氣,也沒有齟齬,可那裡終究不是自己的家,娘李氏還要照顧那個撿來的娃,不曉得會不會想念她。

莫小荷吸了吸鼻子,當初總覺得嫁人以後海闊天空,沒有爹孃管束,日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現下卻不同,她陪著爹孃的時間太少了,甚至不能在眼前盡孝。

“那就寫信。”

顧崢摸了摸自家娘子的頭,都成親的人了,總是和長不大的小姑娘一樣,說傷感就傷感,他要時刻準備著安慰,“姜大叔走的時候,我給他留下一些銀子,請他買一些瀘州的布料,送到京都莫府。”

除去布料之外,還有日常用品,顧崢心細,想著雖說岳父岳母肯定能用的上,若是覺得不喜歡,隨手打賞莫府下人也好,他當時在瀘州還真沒想起來,只好在臨別前,找姜大叔幫忙。

“夫君,你真細心,我都沒想到呢。”

其實未來大嫂張纖纖就去過幾次瀘州,可孃親肯定不能讓小輩幫忙,而且京都現在已經入秋,過一月就冷了,到換季的時候,爹孃肯定會缺少衣料。

天已經黑了,天空中掛著一個小月牙,再過幾天,八月十五的月亮,就會變得和圓盤一般,灑下皎潔的月光。

走在青磚鋪成的小路,周圍只有零星晚歸的行人,行色匆匆,不曾看一眼周圍的景色。

兩側是小鎮的民居,低矮的紅磚牆,鐵柵欄,屋子內有昏黃的燈光,高麗紙上映出人影,忙碌一天百姓,快到了安寢的時辰,周圍格外的安靜。

月牙透過樹梢,高高爬上天空,回程的路上,逐漸有百姓人家熄燈,前路變得黑暗。

在衚衕的角落,顧崢採下一朵粉色的小花,戴在莫小荷的頭上,仔細端詳,他家娘子省得俏麗,好像出水芙蓉,尤其是羞澀的模樣,讓他心頭火熱。

“好看麼?”

莫小荷美滋滋地轉了一個圈,靠在顧崢胸前,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好看。”

顧崢話畢,緊接著沉默,他是想找個詞誇誇自家娘子,無奈就是嘴笨之人,醞釀許久,最後只得兩個字概括。莫小荷美滋滋的,她也不介意,拉著顧崢的手,往自家的小院裡走。

衚衕裡很黑,自家院子掛著的燈籠顯眼,張大娘正在灶間忙前忙後,李秀在端水,送到了屋前,李河要幫著馮大春擦身,順便換藥。

“張大娘,你和張伯先去睡,這邊有我們就好。”

二老年紀大了,又忙一天,張大娘不停打瞌睡,眼淚都流出來了。莫小荷見此,好說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