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是應該多給你點銀錢,無奈家裡也不富裕,只有幾兩銀子,蓋屋子還不知道夠不夠用。”
“這個銀錢給您,算是借住一晚的銀子,明兒我就去其餘村裡看看,有沒有別的院子。”
莫小荷說完,嘆息兩聲,適當表達出自己的不捨,和囊中羞澀的無可奈何。
這個離城門最近的村落,叫甜水村,周圍村落還要更遠一些,隔著半座山,站在村長家院落,遠遠地能眺望那邊的村子,不過光靠一條腿,翻山越嶺,最快也要走兩個時辰。
“這個咱們好商量,好商量。”
村長尷尬地笑了兩聲,還不等說話,被進來端水的大兒媳打斷,“爹,這位妹子也不容易,鄉親們也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公公真是,誰也不是傻子,到嘴的肥肉,難道讓它飛了?弟妹還有個雜貨鋪子,好歹有進項,她還是大兒媳,啥也撈不著,平日還要伺候兩個老的。
公婆偏心小兒子,咋不和小兒子過去?她心中不忿,眼看莫小荷要走,她當然要阻攔,不說別的,這位是個大方的,住在家裡,一天給個十五文,蓋屋子怎麼要十天,就是一百五十文,人走了,這收入也沒了。
村長囧了囧,面色不好看,有些下不來臺,他沉默片刻,伸出兩個手指頭,二兩銀子,不能再低,那塊地還有後院,能種菜,能養雞。
“謝謝村長照顧。”
價錢在預期之內,莫小荷見好就收,村長人貪婪,辦事還算利索,第二日就辦好了,又找了村裡剩下的壯漢,正好一戶人家準備蓋屋子,有晾曬乾的泥坯,低價轉讓給莫小荷,三間泥坯屋子和院牆,三天時間就蓋好了。
床是村裡木匠打的,沒有花樣,桌椅板凳,簡單的衣櫃,加上工錢,一共花了有七兩多的銀子,要比自己打泥坯便宜了一兩的人工錢。
屋子比較簡陋,屋頂用厚厚油氈布和茅草,莫小荷沒用瓦片,村裡人雜,用瓦片太過顯眼,她並不想引起別人注意,屋子簡陋一些,好歹以後是自己的地盤。
燒了兩天炭盆,徹底烘乾了牆體,屋內沒有潮氣,莫小荷卷著包袱住了進去,她在村子裡抱了一條半大的狗,取名大黃,大黃很敏銳,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叫喚個不停,看家護院好幫手。
之前有一個村子的二流子,見她顏色好,半夜跳進了院子,想偷香竊玉,被兇悍的大黃追得跑丟一隻鞋,而莫小荷提著上面釘著鐵釘的棒子,把人痛擊一頓,棒棒見血,那晚村裡人只聽見連連慘叫聲,誰也不敢開門,或許是過後聽說了什麼,再沒人敢小看她,在河邊洗衣裳,那些嘴碎的婦人們,下意識地遠離她。這正是莫小荷想要的效果,反正她和村婦們沒啥好說,開始剛蓋屋子的幾天,就有幾個大娘上門點評,空手不說,走的時候,還順走她掛在灶間門口的辣椒和大蒜。
“小娘子,你咋嫁了個大塊頭哩?”
一大娘拉著莫小荷話家常,絮叨的都是村裡誰和誰有一腿,村長偷看過哪家婦人洗澡,那婦人露出白花花的腚子,她神秘道,“咱們這裡過去就是大越,也沒人稀罕醜漢子,尤其是臉上有疤痕,那可是克妻之兆啊!”
莫小荷最煩別人說道自家夫君,她準備請這位大娘出去,沒成想,大娘挺自覺,站起身,走到門口,才神秘兮兮地問一句,“嘖嘖,小娘子,我看你是個實在的人。”
大娘繼續高談闊論,“現在的丫頭,都喜歡光溜水滑的小白臉,中看不中用啊,想要床上快活,還要找身強力壯的漢子,一次能整一宿,我家那糟老頭子,年輕兒那會兒……”
大娘還沒說完,就被鐵門關在門外,鼻子撞在門上,疼得驚呼一聲,破口大罵,“裝什麼裝,背地裡還不知道咋玩呢,要不是為那事,誰願意找個醜八怪?”
莫小荷絲毫不顧形象,她也不是好欺負的,在門裡諷刺道,“您老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咋還這麼慾求不滿呢?”
老大娘一個趔趄,灰溜溜地走了,她就是看剛成親的小娘子面嫩,看來遇見個潑辣又不顧臉面的,她討不到半點便宜去。自從被幾位大娘騷擾後,白日裡,莫小荷要關著院門,她來這裡半個月了,深居簡出,顧崢那邊,起早貪黑,活計繁重,並不能每天都回來。
莫小荷進城幾次,買了用的油鹽醬醋,她做菜,對調料需求特別高,村裡人家只需要滴兩滴油,放點鹽巴就能炒一盤菜,她得用蔥薑蒜,燉肉要加八角,還用花椒,辣椒爆鍋,把香味炸出來。
服徭役的漢子吃的都是粗麵混合紅薯面的饅頭,裡面還加了糠皮,粗糙地剌嗓子,